“嗯。”程立雪神采稍缓,说道:“她叫柳玉琳,是罗浮山还真道祖座下弟子,三年前曾到我们寒山书院拜访,和我有一面之缘,厥后在外出历练时失落,传言是被正道所害,当时还引发了一场大风波呢。”
程立雪点头附和,聂猛和邓巩也无贰言。一行四人结伴来到右边偏殿,只见地下扑着一具长发蓬乱的枯骨,中间丢着一柄长剑。
“韩师兄说的不错。”
听她如此说,两人不便禁止,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本该是大男人干的活,却让一名柔弱女子代庖,两人脸上俱是羞得通红。
“在那边。”聂猛往右边偏殿一指。
程立雪冷静点头。
很快,一扇门板大小的盾牌垂垂成形。
“我明白了,结绳咒者,取上古先民结绳记事之意也。”
只见他蹲下身,在遗骸留下的残灰里划拉了一下,捡起一片沾满黑灰的玉符。
“等等,”邓巩俄然站住,“这是甚么?”
聂猛摆布无事,干脆拿出铁锥铁锤,蹲在黑石棺盖中间,叮叮铛铛地敲打起来。这棺盖很有效处,可实在太大,并且过于沉重,照顾也不便利,如果能弄得小一点,会趁手很多。他不晓得铁锥可否凿动黑石,就先试了一下,竟然能够,并且毫不吃力。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这就去把程仙子老友的尸体安葬了。另有别的那几具阴尸,恐怕也是被背后埋没之人害死的,我们也得让她们入土为安,然后再去找寻前程。”
“结绳咒玉?”邓巩不解。
身后俄然传来一个昂扬的声音:“我们必须设法分开这里,把见到的统统都陈述给门主。”
聂猛技能有限,只能大抵弄出个模样,边角崚嶒,犬牙错落,很不美妙。又在盾牌背后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中间留出一道握柄,伸手出来试了一下,能够勉强握住,只是手上被划出好几道口儿。
“这可奇了,她如何会在这里……”邓巩皱眉思考着。
聂猛应了一声,退出十几步开外,把盾牌挡在身前。
邓巩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聂猛捡起石盾试了试,非常趁手,向程立雪伸谢。
“巧的很,我这里别的没有,道家术法的卷轴倒有很多。”
“程仙子无需悲伤,不管是谁把她变成这幅模样,我们都要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为她报仇。”韩胄说。
“让我来尝尝。”在中间看了好久的程立雪开口说。
程立雪转向聂猛,问道:“她的尸身在那里?我想好生安葬了她。”
邓巩对着柳玉琳的石像凝神苦思,程立雪则还是保护韩胄。
“这是道家修士用来平常记事的法门,在一块灵玉上打入结绳咒,便可往玉中写入讯息,作为记录之用。”
程立雪盈盈蹲下,将铁锤弃而不消,只用铁锥在盾牌上切削起来,神态非常轻松。未几时,石盾的握把处就变得光滑了很多。她再从袖中取出一方粉色汗巾,紧紧缠了几圈,打一个结,这才站起家,向聂猛笑道:“你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