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冷静点头。
韩胄对劲一笑,摸出一个刻着符箓的精美木盒。
四人一起脱手,轻手重脚地捡起柳玉琳的遗骸。聂猛脱下身上短衫,打成一个承担,把骸骨包了起来,背到身上。
“你们就别争了。”程立雪含笑上前,从聂猛手里抢过东西,“我可不是尘寰戏文里娇滴滴的深闺蜜斯,寒山书院以书法入道,金石碑刻那是本行,把这盾牌稍作打磨,对我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
“嗯。”程立雪神采稍缓,说道:“她叫柳玉琳,是罗浮山还真道祖座下弟子,三年前曾到我们寒山书院拜访,和我有一面之缘,厥后在外出历练时失落,传言是被正道所害,当时还引发了一场大风波呢。”
“等我们分开这里,我会把柳姐姐的遗骸送到罗浮山,按道门的端方安葬。”程立雪说。
本来是韩胄,他已经调息结束,规复了法力。
程立雪取出一张字纸,说:“这是我写废了的《剑器行》,临阵对敌没甚么大用,正能够用来实验,聂小弟不要怕,不会有伤害的。”
只见他蹲下身,在遗骸留下的残灰里划拉了一下,捡起一片沾满黑灰的玉符。
“我明白了,结绳咒者,取上古先民结绳记事之意也。”
说着,把目光转向地上的遗骸,脸上显出哀痛的神情。
“一边儿去。”聂猛不客气道。
听她如此说,两人不便禁止,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本该是大男人干的活,却让一名柔弱女子代庖,两人脸上俱是羞得通红。
“结绳咒玉!”
聂猛捡起石盾试了试,非常趁手,向程立雪伸谢。
世人纷繁点头,一起回身往殿外走去。
“巧的很,我这里别的没有,道家术法的卷轴倒有很多。”
韩胄和程立雪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翻开来看看不就晓得了。”韩胄说。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这就去把程仙子老友的尸体安葬了。另有别的那几具阴尸,恐怕也是被背后埋没之人害死的,我们也得让她们入土为安,然后再去找寻前程。”
“让我来尝尝。”在中间看了好久的程立雪开口说。
“韩师兄说的不错。”
此言一出,除了调息状况下的韩胄,别的两人皆是吃了一惊。
程立雪点头附和,聂猛和邓巩也无贰言。一行四人结伴来到右边偏殿,只见地下扑着一具长发蓬乱的枯骨,中间丢着一柄长剑。
“程仙子无需悲伤,不管是谁把她变成这幅模样,我们都要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为她报仇。”韩胄说。
聂猛对此浑然不觉。
“结绳咒玉?”邓巩不解。
邓巩看程立雪竟将贴身的帕子轻描淡写地赠给了聂猛,大为妒忌,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聂猛持盾的手,几近喷出火来。
“这是道家修士用来平常记事的法门,在一块灵玉上打入结绳咒,便可往玉中写入讯息,作为记录之用。”
“聂小弟,你举着盾牌站远一些,我们来尝尝盾牌的功效。”
程立雪模糊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