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头,这是咋回事!?”
天快亮的时候,薛蛤蟆的俄然狠恶地呼吸起来,身材如同抽羊角风一样乱摇摆。两个眼睛“嗤嗤”地往外喷气,刹时就鼓了起来,比之前更大!
薛蛤蟆毫不客气的把包扎扯开,用手指头在受伤部位戳了戳,一点都不疼,就是痒的钻心!
两对牛油大蜡窜着火苗子,照的四周通亮,大大小小的牌位林立在一侧,仿佛王家列祖都在瞪着我。
我爷爷在村庄里辈分最高,常日里对薛蛤蟆不错。过年过节的还给他送酒、送肉,没少照顾他,他对我爷爷也非常尊敬。
爷爷说完,哈腰把地上那截小孩腿捡起来,快步向村东头走去……
爷爷从怀里把那半截“小孩腿”拿出来。时候一长,形状也变了很多,软塌塌的跟一团面一样,色彩也有些发黑。
“噗!”一声闷响,我感受受伤脚踝的处所如同一个饭桶崩裂似的。
“幸亏我跑得快!”这句话说完,我发明他两个眼泡子开端渗血,手脚直颤抖。
我摇了点头,就是感觉一阵麻、一阵痒,估计是伤口被塞了很多香灰的原因。
可眼下,薛蛤蟆沉着脸、口气冰冷,让我认识到真闯下大祸了。
我二伯从速递畴昔一根烟,薛瞎子没等点着,就一口吞了下去。烟草在嘴里“咕叽咕叽”地翻动,嘴角滴下来一股黄水。
欣喜过分加上劳累,我趴在二伯后背很快就睡着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展开眼就发明本身躺在祠堂的供桌上。
薛蛤蟆大喊一声,俄然从太师椅上窜了起来,向前猛跑几步,一头扎到了地上。
一贯沉稳的爷爷也忍不住了,他盯着那根黑漆漆、带血的猫尾巴,眼神里清楚带着惊骇。
爷爷黑着脸没说话,看来他早就清楚,二伯和我都不明白,啥叫阴太岁?
薛瞎子本来并不瞎,年青的时候害了一场大病,养了一年多才活过来。可满身哪儿都没弊端,恰好把眼睛给害瞎了。
村庄里的娃子们,对薛瞎子都没甚么好感,背后里叫他“薛蛤蟆”。
薛蛤蟆一甩手,指着我说:“这娃子本身干了折寿的事儿,别说我,就连地盘爷都就不了他!”
可就从当时候,他自称得了道、伴了仙。整天神神叨叨的,能给人选坟地、看家宅、去邪祟,靠着这门子技术愣是没饿死。
逢年过节本家长辈都带我们去叩首,常日里大门舒展,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霉味。
扑灭了插在香炉里,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到太师椅上。
薛蛤蟆站起来就往外走,连本身的东西都不要了。
“王四哥,跟我说实话,天娃子是不是干了啥负苦衷?”
薛蛤蟆摆了摆手,没要二伯的烟,他伸着脖子把烟草咽了下去说:“魂没丢,就是有点散,把娃子的腿抬起来,我摸摸!”
爷爷一皱眉头,说:“老薛头,你不肯意趟浑水,我也不强求。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想个暂缓的体例?”
爷爷不敢怠慢,从速把他扶起来。薛蛤蟆站稳妥以后,指着我说:“从速给你们王家列祖列宗敬柱香!”
“还给我……”
只见薛蛤蟆不断地搅动、抠挖,竟然从我脚踝伤口内里拽出来一根猫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