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黄化羽应下徐若云之邀,在将军府中过夜,深夜时分,黄化羽一时睡不着,踏着洁白的月光来到后花圃中,俄然听得园中传来幽幽一叹,悄悄望去,只见李宗元一人单独站在花亭中看着玉轮痴痴发楞,黄化羽知他为那所谓的‘西夏密探’之事忧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白日里他本想伶仃寻觅机遇将此事与李宗元申明,但李宗元自回到书房后便单独呆了一整日,就连李飞雪也不见,此地人多嘴杂,黄化羽为保密起见,本身又不便利光亮正大的去找他说话,此时倒是天赐良机。
黄化羽四下查探了一番,见四周除了远远的守在花圃外的两名侍卫外,再无别人,便信步来到花亭中,轻声笑道:“天气已晚,将军如何还未安息?”李宗元见黄化羽到来,初时微微一愣,随即强笑回道:“本来是黄公子,只因月色可贵,老夫一时髦起,就到处看看。”黄化羽道:“我观将军神采焦黄,似是脾土郁结,莫不是有苦衷,鄙人这里有一方良剂,或可医除将军之患。”当下,黄化羽便将前几日的环境和他的打算原本来本的向李宗元道明。
黄化羽见武青莲入彀,心中对劲之极,脸上却还是一幅冷冷的神采,故做漂亮的回道;“本公子岂是那斤斤计算之人?我且问你?为安在此等关头时候派人刺杀李宗元,你等透露身份事小,坏了我西夏军机大事,你吃罪的起吗?”武青莲一听这话,才晓得‘上使’是为了此事前来见怪于她,昨夜宋军在城中大肆搜索,她在官府中的内应也向她讲了李宗元被刺之事,一时候三魂飞了两魂,连呼冤枉,直说昨晚李宗元被刺之事与她全无干系;黄化羽装模作样的想了一阵子,抬手一扬,一股真气挥出,将武青莲托起,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究竟是何人动的手?莫不是我们的人出了题目,李宗元才用心放出假动静,好将我们的人一网打尽?”
出了百芝堂,黄化羽在城中东逛西走,也不回槐清庄,自行找了间堆栈住下,一到房间,黄化羽看动手中的名册,再也忍不住心中对劲,仰天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