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妃用手中的丝绢悄悄的擦了擦嘴角,轻笑道:“数日不见,皇儿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哲宗无辜的说道:“并非孩儿嘴甜,确切是母后美若天仙。”一句话引的朱太妃捂嘴轻笑,鼻翼一颗标致的美人痣一抖一抖的,大大的眼睛弯的像新月儿普通;二人正谈笑间,执事寺人出去躬身禀报导:“启禀皇上,丞相章惇求见,说有要紧事启奏。”哲宗皱了皱眉,不满道:“没看到朕正在陪母后吗?让他归去,有甚么事明天再讲。”朱太妃柔声道:“丞相夙来谨慎有度,于现在赶来,必然是有非常严峻的事情,皇儿当以国事为重,明日再与哀家共贺新年吧!”
哲宗一拍桌案,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岂有此理,正值正旦佳节,西夏却在此时大肆入侵,清楚是不把朕放在眼里,那边关将领是吃干饭的吗?据城迎敌,反而死伤这么多?”章惇吓的猛一缩头,喏喏的不敢开口,哲宗喘了几口粗气,转头说道:“郭慈,速宣吏部右司员外郎章楶觐见。”站在朱帘前面的郭慈见现在景象,晓得哲宗正在大怒间,不敢怠慢,仓促领命而去,在出殿之时,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不由“哎哟”一声惊叫,两颗门牙磕在白玉地板上,立时折断,郭慈不敢痛呼出声,惊扰圣驾,急仓促拜别。
崇政殿内,哲宗端坐在书案上,神采阴沉的听着章惇的禀报:“西夏雄师兵分两路,总计二十万雄师,分袭庆州与渭州边疆,我军奋力抵当,兵员耗损非常严峻,仅仅半月时候,就已经死伤七万余众,情势汲汲可危,还望陛下早作定夺。”
见郭慈如此狼狈,哲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神采阴沉的坐在龙椅上,狠狠的拍了拍龙案,随后又是死普通的沉寂,一股无形的压力满盈在崇政殿内。年逾五旬的章惇噤若寒蝉,像做错事的孩子普通低着头,不敢去看哲宗的神采;不过半个时候,章惇却感受过了数年,在这酷寒的季候,他背上的衣衫却被汗水湿透了。
哲宗踌躇了下,点点头道:“好吧!孩儿服从便是。郭慈,让丞相到崇政殿候见,朕稍后就到。”顿了顿,向朱太妃躬身施礼道:“孩儿先辞职,母后早点安息。”朱太妃起家浅笑着点点头:“去吧!皇儿也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