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返上前,翻开账簿,只见上头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小字,详细记录了于何时何地何人进了何种兵器,还表白了数量代价,倒是一本山庄兵器买卖的账册。
两人都堕入深思,过了一会儿,庄文清道:“这事还需查实,你便走上一趟中原镖局,将事情调查清楚。”
游返这才安下心来,细心看起来。耳旁庄文清持续解释道:“此中进账银子与实际不符,却不知是哪一笔出了错。之前账房先生算了半天,却没算出究竟。你可需求算盘?”
她不由看了手中的账簿,又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桩烦苦衷。
回想起黄千秋的死因,游返只晓得是被胡近臣突袭致死,当时因为小刀大仇得报,心中欣喜,也未体贴后果结果。此时经庄文清提示,细细想起来,却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因郭备之事震惊甚大,牵涉朝廷军方,反而黄千秋之死,便没人存眷了。
游返拿了手札,细心机考了一遍,确认事情没有缝隙,方觉这庄文清办事利落,思虑精密。
“不成能,只要出我金剑山庄的库房,件件是佳构,怎能够有退货?”
庄文清细细两端对比,终究放下账册,坐了下来,一语不发。
“这是大食的算阵,此中数字对应一至九,上以下出,便能算出总数。”游返一边解释,一边对这账册一笔笔算畴昔。
游返赶紧道:“这是天然,我如何能够是二庄主的亲信,二庄主怎会看得起我一介知名小卒。只是山庄中能人异士浩繁,为何单单选中了我?”
游返等了很久不见动静,摸索问到:“如果只是几把刀,也并不是甚么大事,三娘何必为此费心?”
庄文清像是想到了他所想,道:“这事简朴,我待会儿修书一封,你带上手札,便求见中原镖局总管邱洪衣。他看过手札便知你的来意。”
庄文清赶紧从他手里将账册兵器簿接了畴昔,游返与她手掌相触,只感觉其手心中都是汗,显是表情严峻,心道差了不过几百贯钱,金剑山农户大业大,至于如此严峻么。
待要告别,庄文清俄然叫住他,道:“克日传来动静,丐帮副帮主郭备身亡,你从汴京来,可知此中详情?”
庄文清扬声道:“你是说威武军王猛之子王贲么?不错,王贲固然是我将来夫婿,可我向来未见过此人。我何必为其伤感?”
半晌,游返才出声安抚道:“三娘,威武军之灭,经查实乃内奸作怪,实非王家父子之责。威武军于定川阻截李元昊,建功甚大,朝廷必有追封。人死不能复活,你也不必过于伤感。”
哪个少女不神驰本身的婚姻,固然未见过王贲其人,可当初千方百计道听途说来的王贲少年威武的事迹,实在令她一番遐想。
庄文清听到西夏两字,神情微微一变,等他说完,却语气稳定道:“想一死了之,便能保全丐帮名声么?刘文渊也不是易于之人。那郭备结拜兄弟黄千秋呢?为何黄千秋也于同一天被杀?此中可有联络?”
他固然在西域时与各族部落买卖,会说好几种说话,虽说不是巧舌如簧,也算口齿聪明,可对着一个女人,提及安抚的话来,还是磕磕巴巴,不甚流利。
又是一阵沉默。
庄文清嘲笑一声,道:“这些恐怕也不是甚么奥妙了,除了我爹爹,其别人洞若观火。只是我二伯也没犯甚么错,且我毕竟是一介女流,很多人压宝在二伯那边,也算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