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卓微微一笑,捋着髯毛,对劲地笑道:“鸟谷门主客岁年中归天,换了与我亲善的继任者。而百花、药王两派则深受黑汗、回鹘所扰,都主动派人与我交好,互为倚靠。上一月药王谷门主寿辰,我与其他诸派掌门宴上复议此事,终究达成分歧。已商定本年六月,于龙门谷召开并派大会。你们向来死守龙门镇,少知派中事件,此次并派大会,各派掌门均会前来,龙门镇四周更需包管安然,因此需加派人手,驻守龙门镇,防备沙盗前来报仇惹事。”
游返搓了搓手,为莫非:“东方兄有邀,自是抱负。只是囊中羞怯,与商队同往,尚可谋个差事,充作路资。且我也无快马,恐落了东方兄的路程。”
东方卓道:“无妨,并派一事已成定局,反而中原需求有人坐镇,你刘叔年老,恐镇不住场子。一旦并派胜利,我会遣人告诉,届时便向中原门派公告此事。”
平时东方笑萧洒自如,此时便有些局促,俊美脸庞模糊出现赤色,忙跪下道:“父亲,关于婚事,我倒真有事要禀告。实在我早故意上人了,杨蜜斯的下落我定会探听,不过许婚之事便也算了。”
东方卓呵呵一笑,愁闷的表情终究纾解了一番,道:“便是你前次所说的卢家蜜斯,南海剑圣卢元德之女吧?南海剑圣暮年得女,如掌上明珠,小子竟能有幸,得南海剑圣之女看重,也是一番造化。等为父忙完并派一事,便筹划你的婚事,定能风风景光将其娶返来。你结了南海派的姻亲,于昆仑派也是功德。”
站立一侧的东方笑忙道:“观其房内,行装携得划一,应是有过一番筹办,骑的也是姚父执本来的白马,料无大碍。杨兄遭遇剧变,一时想不通此事,也是应有之事,只怪我们未能提早查知,早做筹办。”
东方笑等人精力为之一振,赶紧问道:“前者建议并派,五大派中,百花、鸟谷、药王等派不肯屈于人下,其从属小派也不欢而散。莫非此次转而支撑并派了?”
又叮咛了几点细处枢纽,世人方纷繁散场,各归各位。
东方笑心中大石落地,人也轻松起来。
交代完工作,东方卓复坐下,道:“前次听你说到凌孤,此人带走杨家蜜斯,恐是回了中原,你到汴京,可四周刺探其下落。如果对方品德不错,为父便做主替你纳其为妻。你年纪也不小,也是结婚的时候,这几年我忙于门派的事,也是忽视了你的大事。”
东方笑道:“无妨,一起吃住便算我身上,到了汴京,你也无甚去处,可在我处落脚,等你找着生存再说。”前次挽救姚惑,东方笑见游返智勇双全,遇事平静,便留了心,成心笼络此人。
游返告了一声别,便转头分开,筹办行装去了。
杨锐抱着盛着师伯骨灰的坛子,沉默不语。三日之前,在东方卓主持下,为姚惑火化。杨锐虽想将师伯尸体运回江南,可路途悠远,殊为不宜,只得作罢。
东方卓叹了口气,命人搀扶杨锐回了住处。
游返作了个揖,恭声道:“门主已奖了我牛羊和一柄镔铁宝剑,我怎还敢超越。何况插手龙门派虽好,可我志不在此。当年家父从中原远徙于此,曾发誓要重返中原故乡,这也是我名字中返之由来。落叶总要归根,此次我是专门前来与东方兄参议此事,想请东方兄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