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又道:“龙门派的东方卓雄才大略,十年前龙门派在昆仑诸派中排名末流,现在在他手里,模糊成昆仑第一大派,大有兼并昆仑诸派之势。此次其请师伯登山,便是存有借五色剑之名,强大本身,赛过其他诸派,达成并派归一,同一昆仑之志。届时,昆仑派便成西域第一大派,进可与中原门派争锋,退也可守一隅之地。”
商队最尾的一匹马没有驮物,而是坐着一名青衣老者。老者头缚武人青带,宽广额面印着刀刻皱纹,剑眉直入云鬓,小袄外套着短衫,袖子处用绳索绑起,以利于骑马,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剑身紧窄颀长,乃是大名府金剑山庄的款式。座上马匹头高脖粗,甚是神骏,即便一起风尘,神采仍然。还不时打着响鼻,似是抱怨仆人拉着缰绳,才使其堕于慢吞吞的骡马身后。
此时远在昆仑的龙门派掌门东方卓派人送来一封手札,邀姚惑插手龙门派任客座教习,姚惑考虑再三,鉴于五色剑人才残落,在江南已阵容日衰,因而带上杨锐兄妹,远赴西域,托庇于龙门派。
那少女名杨沁,奶名若茗,是姚惑师弟杨铁的女儿。他哥哥叫做杨锐。
姚惑感慨道:“昆仑与江南相隔万里,你师伯年老,也许是回不去了。我们师兄弟五人,二师弟从了军,战死疆场,三师弟爱好舞文弄墨,入了仕,你们爹爹又病故了,只要小师弟,你们祖师爷对这位关门弟子最为对劲,悟性品德都是上上之选,就连我这位大师兄都不如,却不想俄然隐退山林,不知所踪。你们如果今后能遇见这位小师叔,大能够请他帮手,信赖看在师门面上,终不会袖手旁观。”
另一旁的少女,倒是典范的小巧美人,五官精美,端倪娟秀,红唇尤其惹人。虽感染了旅途风尘,仍神采奕奕,于周遭粗暴风景中,如同一支江南杨柳,风韵绰约。
这时,商队行至一棵柏松下,领队的老陈头号召世人歇息一阵再赶路。一起行来不知多少路程,早已人困马乏,若非方才昆仑山的壮景让世人临时忘怀颓废,恐怕已怨声沸腾了。世人纷繁在树下拣块洁净的地铺上备好的干草,便将行李货色卸下,让牲口也缓口气,本身才坐下。
杨锐涨红了脸不说话,又听姚惑问:“前日让你修习的青剑法,你揣摩如何?”赶紧禀道:“已得七八分贯穿,这青剑法公然神妙,守中带攻,攻中带守,与白剑法截然分歧。只是部分招式晦涩难懂,使了两遍,与前后接不起来,也不知是否师侄鲁钝。不过有师伯喂招,信赖很快便能谙练。”
重新上了路,姚惑三人还是吊在后尾,却换成杨沁上马,姚惑在马下步行。杨锐低声恨恨道:“师伯,不如让我去经验这群有眼无珠的贱商,让他们好好见地一下五色剑的威名。”
又有一个姓钱的贩子道:“别胡说八道,五色剑我倒是传闻过的,乃是无色真人创建的,无色真人剑扫江南武林,行走江湖都是晓得的。厥后么,仿佛就没如何传闻了。姚徒弟要真是五色剑传人,给使一招,老钱我是必定识得的。”
姚惑等三人最后赶到,老陈头赶紧号召三人到树根处靠着树干坐下。老陈头客籍杭州,与嘉兴的姚惑也算半个同亲,一起上颇多照顾。姚惑与杨沁坐下,杨锐因欲熬炼耐力,还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