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意这才持续道:“第二,在泗水城开的快意楼,分十股,我不出资,但我要占三股。”
统统小宫女都退下了,唯独一个边幅最为浅显的,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抬高了嗓音道:“公主,这是避子药。”
大长公主素净的唇角勾了勾:“陛下这是要废后?”
***
大长公主凭甚么热诚她?
“太后刚去, 你就敢去皇后跟前耀武扬威?当真是忘了, 山鸡插上凤羽, 那也是山鸡!”
这一刻,她俄然就感觉,激愤封时衍,就这么死在他手上也好。
高皇后张着嘴,却因为悲到极致发不出声来,半晌后才撕心裂肺哭吼出声,嗓音锋利得传出全部坤宁宫去。
姜言意似笑非笑道:“在那边开的快意楼,从楼里装潢到运营形式,都跟我现在的快意楼一模一样,你们靠的也是我现在的快意楼名誉去兜揽主顾,这楼的模型和名誉,就是我的出资。徐掌柜感觉占三成的股不当,那便占四成吧。”
总管寺人站在内殿门口处,听着里边传出的声音,急得焦头烂额,踌躇半晌,还是扣响了殿门:“陛下,礼部和司天监的人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你放开我!放开!”
“高家罪不成赦,本宫不为皇后讨情,本日只问你,这贱人恶语刺激皇后,害得皇后流产,陛下当如何惩罚?”大长公主手指姜言惜,凌厉的目光倒是盯着封时衍的。
在这富丽又冰冷的宫阙里,昔日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后尚且落得如此了局,更何论命如蝼蚁的宫女寺人?
不待她站稳,大长公主又一耳光抡了过来, 这下姜言惜是真的被扇得跌坐在地, 高高盘起的发髻也散了一缕下来。
封时衍一手死死按着她,一手挑开她衣衿的系带,大掌覆上那团温软,行动如此含混,说出话却叫人不寒而栗,“姜言惜,偶然候我真想从这里剖开,看看你究竟有没故意!”
“这……楚掌柜,您这未免就狮子大开口了些。”徐掌柜第一个辩驳。
****
“至于这最后一条嘛,便是你们若只打着快意楼的名号,却卖些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的菜式,我有权收回快意楼的牌匾。”
封时衍说的是朝中局势, 但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又曾有过他的孩子,现在太后刚去,高皇后流产昏倒不醒,他就已经在想着废后的事情,哪怕是在深宫里见惯了诡计诡谲的大长公主,这一刻心底也为高皇后感到几分苦楚。
每两张太师椅中间都放了一张矮几,矮几上置了精美的白瓷点心盘,里边摆了数枚焦黄色的鸡尾状糕点。
传旨的寺人嘲笑道:“高家垮台,太后过世,陛下已经废了您,您还当自个儿是曾经阿谁风景不成一世的皇后娘娘呐?”
富商们相互对视一眼,终究只能让步一步,先回了各自的位置,只不过神采都丢脸得紧。
每在这皇宫多待一刻钟,她心中的恨就深一分。
快意楼会客堂里会聚了全部西州有头有脸的商贾。
这世上最讽刺的,莫过于无前提对她好、情愿为她和全天下对抗的人,倒是她不得不杀的仇敌。
她是去谈闲事的,才不是去投喂或人!
入口外酥里软,仿佛另有虾肉的美味,引得富商们啧啧奖饰。
“他现在为了自保,把高家推出去抵罪,坐着高家为他挣来的皇位,想和那贱人一起致本宫于死地,那本宫就拉着他一起去死!”高皇后捏着被角的手因力道太大而指节泛白:“你彻夜去别宫找倒夜香的冯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