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岫和邴绍一同押送的柳家货船,杨岫道:“昨夜江上有几艘大船往荆城去了,想来就是我们被抢的那几艘,荆城是樊威的地盘,此番劫船的,是樊家无异了!”
姜言意得知昨夜郭大婶登陆后找了个身量与她类似的婢子假扮本身,并在信阳王过来后,同信阳王委以虚蛇一番后,让信阳王误觉得有人质在手,还胜利为随行的将士们讨要了居处,哭笑不得之余,晓得他们都安然无事,也完整放心下来。
一向守到四更天,江面仍然没动静,统统人都有些放松警戒了,船身在此时才俄然闲逛了一下。
楚承茂问:“柳家?”
楚承茂这才反应过来杨筝不在渝州城,神采刚缓,立马又黑了下来:“姚允棠跟她一道去的?”
姜言意在底仓也闻声了外边烟花炸响的声音,她用力握紧封朔给她做的那把小弩,逼迫本身沉着:“劫船的应当不是水匪,水匪分不出这么多人同时劫七八只船。”
倒是姜言意想起本身进城后听到的传闻,一脸八卦问他:“我传闻兴安侯县主在和安王世子议亲?”
楚承茂在口舌上就向来没吃过亏,当即道:“你南下是来办闲事的,还是一起支着耳朵听人闲扯的?”
楚承茂直接在她脑门敲了一记:“你带人开路,前面有个商队紧跟着你,你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吗?”
姜言意发觉到了楚承茂对杨筝态度的窜改,看着他皱得紧紧的眉头,嘲弄一笑:“那还真是讹传了。”
听姜言意这么一说,楚承茂不得不承认,这战略的确可行。
她在衡州人生地不熟,也没有落脚处,韩拓便把姜言意临时安排到了封朔帐中,让她等封朔返来。
如此,前来劫船的人应当不是信阳王的人,他就是再贪,也不会蠢到在本身地盘内脱手,不然封朔转头必定拿他祭旗。
之前渝州伤药完善,很多将士活生生因伤口腐败疼死,楚承茂亲眼瞧见过,是以姜言意说出这话后,他沉默了半晌,只道:“兵戈是男人的事,你们女儿家好生呆在家中便是。且说你现在的身份,真要泄漏了风声,你不就是一个活靶子?”
他是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的, 很轻易就能和最底层的将士们打成一片, 特别是先前在朝廷重骑猛攻陷,守渝州城时和很多将士那都是过命的友情,现在渝州军都很推戴楚承茂。
姜言意点头:“我只能想到如许的体例,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我若甚么都不做,这批药材只要三成的掌控能送到衡州。冒险一试,倒另有七成掌控。二哥,你也在军中,当晓得王爷那边的雄师急需这些药材。”
“二哥说的这些,我自是考虑过的。”姜言意看着楚承茂,神采安静:“晚些时候另有一支商队会到达渝州城,到时还望兄长帮手策应。”
她走水路,如果被人猜到她这边只是个幌子,必定会认定真正运送药材的人走的陆路,转去陆路那边设防。
郭大婶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方如果找不到药材,那么掘地三尺也会把姜言意掳走,她道:“店主,只怕来者不善,您和沉鱼先驾划子分开!”
江面刹时被火光照亮,会水的带着不会水的往岸边游,剩下的船只纷繁往岸边靠,这火光也引来了岸上的驻军。
此番如果得知姜言意亲身押送伤药南下,只怕会不吝统统代价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