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里像是堵了些甚么,嘶哑得生疼,封朔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临走前道:“母妃,儿臣给您换一个贴身服侍的人。”
姜言意一边擦桌子一边不动声色打量了封朔几眼,他安温馨静坐在那边,半垂着眸子,跟座雕像似的,眼下不知是被甚么刮伤了,干枯的血印留在那张冠玉般的脸上,好似美玉微瑕,看得人更心生顾恤。
想起前次在来福酒楼碰到他,他仿佛也在买醉。
但平心而论,他不管是自掏腰包改良军中炊事还是大赦营妓,做的都是功德。
门房看了一眼石榴新绿的果蒂, 想到昨日封朔对这厨娘奥妙的态度, 怕这此中有甚么关联。
他见姜言意面上还是有几分踌躇,又道:“过些日子府上的太皇太妃娘娘做寿,听闻近邻擅厨,届时还望能过来帮手一二,这石榴就当是提早的谢礼了。”
封朔不晓得本身是如何走出院子的。
他待人一贯是张笑容,深浅都藏在眼底,现在也只笑呵呵拱手道:“近邻搬来此地,还未贺燕徙之喜,失礼失礼。”
他本想直接让门房传话, 把那筐石榴赠与对方算了,但门房一说那厨娘昨日送来的糕点被封朔拿走了,福喜心中惊奇,这才起了过来看看的心机。
言罢躬身作揖筹办退下,不料太皇太妃蓦地起家,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混账!”
邢尧不担忧他的安危,得了他的号令,晓得他想悄悄,便无声退下。
这边疆之地,便是达官朱紫家的女人,性子都养得颇野,真正知书达礼的数不出几个来。
封朔闭了闭眼,幼时母妃说过的话又一次反响在他耳畔:
太皇太妃重重一拍桌案,冷冷看着封朔:“你好大的胆量,哀家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