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翻开时,她们正在院子里嗑瓜子唠嗑家常,见气势汹汹来了这么多人,才惶恐站了起来。
管家忙道:“这是府上的嫣红女人,原是大蜜斯身边的婢子,现在在老爷书房里服侍笔墨。”
也是在隐晦地奉告楚家仆妇,抬了嫣红做妾,只是迟早的事情。
管家一见这架式,让人骂下去也不是个别例,抹了两把额前的细汗,只得让小厮从速开门把人迎出去:“不知楚府的人本日要过来,老爷进宫去了,接待不周之处,还瞥包涵些才是。”
“霸道?谁家丫环当作你姜家这般的?穿金戴银、描眉画眼,别家的小妾怕是过得都没她舒坦!我家姑奶奶人在病中,我这是帮我家姑奶奶经验府上刁奴!”
“你便是真被抬为妾,见了主母娘家人也只要叩首见礼的份!不过姜家可真是好家声啊!女儿院子的婢子往当爹的床上爬,姜敬安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姜夫人好不轻易见到一个娘家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杨妈妈……姜敬安他不是人!他把我身边的人都发卖了,房妈妈也被他送走了……他怕我回娘家告发,对外宣称我疯了,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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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喝道:“老婆子是金陵楚家老夫人院里的人,老夫人身子不利落,想看我们四姑奶奶一眼, 今儿是来接四姑奶奶回楚家的。”
楚家的打手们把那群仆妇揍得哭爹喊娘,牙都打落几颗才停手。管家带着护院一过来,他们又跟护院对上了。
她带着人横冲直撞,直接往姜夫人院子里去,管家想拦都拦不住。
门上方的纱窗早已被姜夫人这些天撕掉了,隔着两指宽的门缝,能瞧见内里的姜夫人蓬头垢面,衣裳仿佛也没换洗过。
她忙带着人往院子内里去,发明姜夫人地点的房间房门也上了锁时,气得眼都红了:“姑奶奶,你这遭的都是甚么罪……”
房妈妈的姜夫人的乳母,对姜夫人再衷心不过。如果房妈妈还在,以她的手腕,那里会让姜夫人受这些罪。
姜夫人母子见面,都捧首大哭了一场。
小厮一脸尖嘴猴腮相,一传闻是楚家人, 当即把门洞的隔板放下来:“夫人得了疯病, 被老爷命令关在院子里, 谁也不见。”
姜夫人咋一听,心中狂喜,但一见杨婆子泪眼婆娑,刹时认识到了甚么,嘴唇颤抖着,却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如滚珠。
杨婆子见打手们已经放倒了保护,赶着抱住姜夫人的腰:“姑奶奶,我们先带上表少爷回府看望老夫人!”
姜家的护院想上前禁止,却被楚家带过来的打手给绊住了,楚三爷厥后从了军,府上的下人天然也全换成了练家子,姜家的护院压根不是他们的敌手。
姜府大门前一大早就有两辆青篷马车停下,马车的徽印上刻着一个“楚”字。
瞧见站在外边院子里的一群姜家仆妇,她直接叮咛打手们:“打!给我把这群刁奴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