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兄长。”
到了一处院落,远远便能瞧见院门前站着几个披甲佩刀的侍卫,小厮上前说了然来意,侍卫看姜言意一眼,进院通报后,出来时便道:“姜女人请进。”
池青手上拎着些大包小包, 虽用纸包好了,但还是能闻见那股浓烈的药味。
池青神采却丢脸了起来:“王爷身上有伤的事,你还说给谁听了?”
封朔也晓得不能逗她逗得过分,半垂着眸子问:“谈甚么?”
姜言意光是闻着味就晓得这药必定苦得短长,但中药不都是这个味么?封朔为何反应这么大?
“做点糊口的小买卖。”姜言意道。
姜言意道:“我可不是王爷府上的丫环。”
终究他端起药碗往墙根处走去,他离她远一点喝药总行了吧?
“你看到过王爷身上那道疤?”池青俄然打断她的话, 眼神说不出的庞大。
那么池青说他老是不共同大夫疗养,仿佛也说得通了。
封朔头一次感觉规复了味觉,不是甚么功德。
固然只看到了伸展至肩胛处的那条伤疤, 但也的确是看到了, 姜言意游移点了点头。
看书那会儿姜言意还觉得这是辽南王想看天子和突厥人斗得两败俱伤,现在却感觉,真正的启事会不会是封朔旧伤复发,底子没法出战?
一向到池青分开,姜言意才终究认识到他那话那里不对劲儿,他说她看过封朔身上那道伤疤了,但封朔那道伤疤主如果在后背啊,只怕池青所说的“见过”和她真正看到的相差颇大。
但话到了嘴边,迎着封朔的目光,姜言意愣是说不出口。
做不到将一颗心完完整全捧到她跟前去,只为求她多看一眼。
池青目光散落在远处只剩一片枯褐色荷叶梗的水池里:“嘉元十三年,南境翰明国入侵,扈州失守,主帅弃城而逃,百姓来不及分散,王爷带着三千残兵,在扈州城门正法守,为百姓争夺撤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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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一传闻老参是要给封朔的, 不敢自作主张决定收不收, 去请管家福喜来。
封朔指了指一旁煮茶的小炉子,撂下两字:“煎药。”
难不成他之前都没喝过?
池青转头看姜言意,神采间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往年王爷在南边,天冷的时候伤口也不会痛成如许,现在在北境……这个奥妙如果传出去了,突厥人趁着隆冬发难,西州保不保得住还不好说。但王爷性子固执,不肯听大夫的好好疗养,有劳姜女人去劝劝了。”
姜言意本想好好跟他谈谈的,但见贰表情不好,便临时歇了这心机,福身道:“叨扰了王爷,是民女之过,民女辞职。”
药煎好了,封朔闻着那味儿就直皱眉。
态度比之前恭敬了很多。
姜言定见他这般慎重, 也认识到这此中兹事体大,忙点头:“除了池智囊,民女还未给第三人说过。”
姜言意一时候也听不出他这话究竟是个甚么语气,只道:“我给王爷拿支老参来补补身子。”
到了僻静处, 池青才问她:“你如何晓得的王爷身材不适?”
姜言意暗恼本身能明白他说的是甚么意义,撂下东西想走,但因着那一丝莫名的心疼,还是留了下来:“王爷,我们能好好谈谈么?”
想起昨日的事, 姜言意难堪又不失规矩地一笑:“民女昨日上墙头救鹦鹉, 笨手笨脚跌了下去,幸得王爷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见王爷身材似有不适, 就想着给王爷送条老参补补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