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虫一上来, 胜利把夏季的疲惰给赶了下去。
光是端着装玫瑰冰粉小汤圆的碗都觉着凉悠悠的,吃进嘴里浑身的暑气仿佛也跟着消了下去。
他一向让姜言意捧着那枚盛糖蒸酥酪的小碗,乃至在她混乱得几近要撑着龙案才气稳定身形时,劣性发作若即若离亲吻着她的耳垂道:“喂我。”
姜言意连挖了几勺吃,舒畅地眯起眼,吃完玫瑰冰粉小汤圆,她又去舀糖蒸酥酪,牛乳只是微微凝固,入口即化,浓烈的奶香充满在舌尖,冰冷爽口,奶面上洒的杏仁花生、葡萄干增加了层次口感,苦涩酥脆。
沉鱼也不敢在封朔表情不好的时候往他身边凑,巴不得如此。
小寺人取来石花籽,姜言意让人泡一小勺石灰粉,石灰是制作冰粉的凝固剂。
封朔轻抚着她白嫩的脸颊道:“朕是辽南王那会儿,统领的不过禹、衡、西州三地罢了,现在要守的是全部大宣江山,天然得勤恳些。”
封朔没做答,放荡挑了下眉,那神情里清楚写着“你喂我”。
现在冰釜的冷气到不了这边,他上朝穿的龙袍又严实,加上心底火气大,只觉热气攻心,哪哪都不舒坦。
这小我啊,老是背着她扛下统统。
福喜本就是宫里出世的,在封朔继位后,成了大内总管。
姜言意挖几勺冰粉,插手冷却的红糖水,红糖冰粉本就是一种夏季消暑小吃,她又让小寺人砸了点碎冰放进碗底,这才舀入冰镇的醪糟汤圆,往上边铺白芝麻,花生碎、松子、杏仁碎、玫瑰酱和西瓜粒。
他薄唇切近她后颈的雪嫩的肌肤,卑劣呼出一口气,看着她因为痒意而瑟缩轻颤,再或轻或重地吮吻。
封朔接太小碗,本身三两口吃了个洁净,道:“蜀州大旱,朝廷前两年才补葺过的水库竟然滴水未蓄,庄稼解不了旱,入秋后怕是颗粒无收。”
他见姜言意出去,正要同封朔说,姜言意便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好不轻易挖了一勺酥酪颤颤巍巍要喂给他,他却又俄然发疯了似的低下头来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