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他如何能够不认得?!
此次,他要用蛮子的血,来祭奠父亲的亡灵,洗刷这片地盘上的仇恨!
身后,一万名雷霆战骑,紧随厥后,吼怒而出!
骄阳如火炉般炙烤,热浪扭曲了视野,氛围仿佛凝固,令人堵塞。
血气元力规复差未几了,干就完了!
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片,像蚂蚁一样涌过来的蛮族步兵,陈修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他们身后,黑唯克监军皮鞭子抡得震天响,噼里啪啦的,跟赶牲口似的,催着他们往前,送命呢。
如此少年,竟是邺城的守将?
现在这股憋屈,现在终究找到了宣泄口!
他脸上本来还带着的轻视笑容,僵住了,凝固在嘴角,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
沃克部落的兵士,收回绝望的嘶吼,那声音,悲忿又苦楚,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父亲,就死在那场战役中,骸骨无存。
火铳阵列,动了。
第一,不能再死守邺城,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反击,阐扬出马队上风,也尝尝本身火铳兵的能力,为邺城争夺一线朝气。
夏人莫非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境地?
放眼望去,蛮族铁骑的旗号作响,好像一片乌云,兵甲折射着阳光,会聚成一片陆地,一眼望不到。
他抬起右手。
当他的视野落在陈修那张面庞上时,嘴角勾起嘲笑,那笑容充满了不屑和讽刺。
他不管不顾了,只想杀光仇敌。
现在,不但是陈修,统统将领,胸腔里都憋着一股劲!
在远处两侧二十里外,夜枭鬼骑与凤翼弩骑如同暗藏在荒漠暗影当中的猎鹰与幽灵,他们的目光紧舒展定着远方,随时筹办给仇敌致命一击,特别是防备着蛮族的两支救兵——邪灵祭奠与驯兽蛮兵。
钢铁,无情,他们就是疆场上毁灭的意味。
那笑容里,可没有半点怜悯,更谈不上仁慈,只要凛冽的杀意,和绝对的自傲。
面对武隆的嘲笑,陈修神采安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一股肝火!
黑唯克亲王武隆稳稳铛铛坐在马背上,带着一股子天生的傲慢劲儿,扫视着劈面的夏人军队。
手指上,一枚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标光芒,亮得有些刺眼。
手臂,只是悄悄往下一压。
之前的内战,打来打去,都是本身人。
三名百主,跟从着宇文炎,裹挟着毁灭统统的可骇力量,朝着沃克部落的步兵,猖獗碾压而去!
雷霆战骑,身披重甲,手持马刀,胯下战马,一样披挂着冰冷的战甲,只暴露一双嗜血的眼睛。
往年此时早已北风凛冽,本年这荒漠却变态地炎热。
宇文炎一马抢先,如同离弦之箭,狂飙突进。
比来的一次,就是十年前那场血战。
他们步地清楚,右翼是蛮族的重甲步兵,一个个铁罐头似的,兵器也精美,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虽说兵器五花八门,可站一块儿就跟一个模型刻出来的,煞气冲天,让民气头发怵。
火铳队与盾兵如同两道坚墙,耸峙于阵前。
冬眠已久的钢铁猛兽,终究摆脱了桎梏。
此次出城,硬刚蛮子,陈修有两个目标。
化作了与蛮族决一死战的决计!
他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