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跪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半晌也不说话。我瞥见他嘴唇上面一排血印,从速去找了一瓶玉容膏,伸手给他草草涂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看着面前冒死挣扎的郭煦忧愁。
我听着又惊又惧,电光火石间,明白秦安恐怕早就晓得陛下要清算我,才卖身护主。他天然也晓得郭煦对高淳的肮脏心机。但是郭煦既然有掌控要废后,必定彻夜她安排了甚么肮脏事要栽赃我身上。造反?谋逆?巫蛊?
我蹲在郭煦身边:“我先让你能说话,但是你不准喊,行不可?行就点头。”秦安敲碎一个杯子,拿瓷片顶在郭煦那不算纤细的脖子边。郭煦忿忿地瞪着秦安和我,还是点了点头。
“来,将朕的手反绑起来,那日你演高淳抢亲,将朕掳掠到山中的滋味甚佳。”女皇的笑声如刀似箭。难怪她会喊拯救,难怪金大勇去守城门了。我的眼睛恍惚起来。秦安,不要。
郭煦懒洋洋地把她那件已经被撕破的水蓝色常服半披在身上:“哼,你这个狗奴婢,还不肯说实话。如何,你觉得朕看不出你沉沦秦卿阿谁贱人?我奉告你也无妨,现在的坤宁殿里,恐怕已经翻了天。秦卿这个小贱人,彻夜就会被下诏狱,明日他就是我大周立朝以来第一个被废的贤人,还是姓秦的贤人,好不好玩?朕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高兴。哈哈哈。”
“陛下,时候不早了,德君大人想来等待陛下已久。”内里传来秦安动听又很寒微的声音。
俄然,我吓得下巴要掉下来了。内里秦安竟然翻身而起,一下子放倒了郭煦骑在她身上了。
郭煦走到他面前:“你一句话都不说,像个死鱼一样,恨不得早点服侍完朕,是不是又在想着阿谁贱人?以是不情不肯?力都不出?”她抬起一脚揣在秦安胸口。
秦安蒲伏在地,语气平和:“陛下恕罪,小的不敢,前几日落水今后,身材一向衰弱,本日硬撑了打马球,好几次差点体力不支跌倒在地。的确不该奉侍陛下,惹陛下不快,是小人的罪恶,与其别人无半点干系。”
我眼看着秦安蒲伏几步上前,跪在郭煦的脚下急道:“陛下!陛下答允过主子只要小人经心奉侍陛下,遵循陛下说的做,陛下会放过二郎会放过国公府的!陛下君无戏言,岂可言而无信失期于天下!”
我的眼睛必定在喷火,狗娘养的郭煦!秦安!他是老子的秦安!你能操-翻我,不能这么□□的发小!他都受了多少委曲!以是他不肯奉告我一词一句,他不肯意说他不能说!
内里很快传来刺耳的*撞击的声音,秦安能够压抑着的粗喘声,郭煦沙哑的叫声“高淳――高淳――高淳”。
“哼,来人。”
我埋下头捂住耳朵。
内里不一会儿传来很像高淳的声音:“陛下还想去那里?”传来衣帛扯破开的声音。郭煦声音沙哑,喊着“高淳你猖獗!你竟敢非礼于朕….”
我硬起心肠,一巴掌劈在秦安脑后,他停停止,转过甚来看看我。他的眼里亮闪闪的,他在哭吗?我不敢看,吃力地把他的手掰开。趁郭煦还在大喘气,从速用地上散落的腰带把她捆了个结健结实,再用一双袜子塞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