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汴京春深 > 第一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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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瞻打了个寒噤,满身皮肤都颤栗起来,死死地盯着面前身穿素服更显得仙姿玉质的少女,终究渐渐站了起来。

一身绯红新郎冠服的陈太初,面如冠玉,丰神漂亮,胸口一朵红绸大花,骑马跟着高举烛火的前导远远而来。普通的朱红花轿,八名轿夫头上,一边簪红花,一边簪白花,面上却难寻喜气。一行几十人停在了苏府门前。

程氏取过盖头,盖在了牌位上,哽咽着叮咛了九娘几句。外头的官媒来禀报:“姑爷进了正院了。郎君请娘子们畴昔呢。”

更有从各处赶来的“太初社”的小娘子们,悲伤欲绝,有几位宗室贵女乃至打通那地痞地痞,往周家大门上丢了很多牛粪,还感觉不解恨,守在苏家门口必然要看上陈太月朔眼。

赵栩点了点头:“皇城司都知一职举足轻重,这几天停朝,恐怕得十来天后才定得下来。我看他们也没少在太皇太后和娘娘跟前走动。入内内侍省也蠢蠢欲动。”

“大——大郎?”阮婆婆渐渐醒转了过来,抬起手想摸摸赵元永。

上房里,陈太初沉寂如松,由苏昕的两个哥哥陪着,对上首的苏瞩伉俪行了膜拜大礼:“小婿陈太初拜见岳父岳母!岳父岳母万福金安!”

也有人说郡主和陈二郎早就情投意合,何如两家文武殊途,同为朝中重臣不肯联婚,郡主被另许别人才日渐蕉萃终究为了一个情字放手人寰,陈二郎宁肯舍弃宦途,这才有了本日之事,又引来世人唏嘘不已。

定王一怔,看了眼赵栩:“恰是我,你是哪一名故交?恕我年老目炫,认不出来了。”

定王的白胡子动了一动。

苏瞻看向他,难掩绝望:“二弟!你忘了常日我说过甚么?如许的关头,你不免胡涂,但岂可不识大抵至此!”他转向还是沉寂无波的陈太初:“何况,太初你也晓得,是你害死了阿昕。虽有暴徒行凶,但你责无旁贷。我苏家气度狭小,容你不下。你回吧,我自会给阿昕另找一个好人家,让她和她爹娘都放心。”

后院苏昕的内室内,少了些她常用的器物,其他都如旧。

他说他想看看他娘,现在应当看到了。

上房的门关了起来,克择官大声喊着院子里的乐官们:“吹打!吹打!吉时还未到呢!”

“太初你归去吧,他日我亲身登门向你父亲请罪。我家苏昕,你陈家不能娶。这婚事,苏家要退。”苏瞻在上首坐下,单刀直入。

苏瞻皱起眉头,看了九娘一眼:“混闹!”他看向屏风后:“阿程!你孟家就是如此教养女儿的吗?”

再次举哀后,众皇子公主们,终究吃上了淡薄的菜粥。

史氏一手捂嘴哭了起来,一手死死拉着丈夫的衣袖。

邻里这两日原是热中传播周家如何有情有义的,现在格外义愤填膺,周家怕自家的儿子做了郡马,得为郡主守孝三年,又不能科举入仕才临时退婚,一幕幕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所见,说到苏家如何把周家的聘礼扔出门来堆上车,更是绘声绘色,引来唏嘘一片,也有个把别有用心之人悄悄提及郡主死得蹊跷,周家恐怕情有可原,立即被周遭人的唾沫喷了一脸。

阮婆婆低声问赵元永:“这是那里?他们究竟是谁啊?”

“在西边置物间里关着。殿下这边请。”

赵栩冷冷垂首看了他半晌,才去看他脚边伸直着的老妪,看年纪已经六十不足,散开的白发披在脸上,看不清面庞,一样被捆着,嘴里塞着布,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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