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曹皇后一向在侵犯寿春郡王赵珏!他幸未摔身后,两腿却有了是非,又在沉痾时被曹皇后交给了一个老内侍,带出宫后受尽□□?娘娘又晓得不晓得这些?爹爹又晓得不晓得?还是他们都晓得却听任不管?!
官家揪住太后的衣袖,大哭起来:“儿子错了!娘娘谅解儿子则个!”
定王看向高太后和官家,声音苦涩:“先帝哭着说,自十四岁和她初见,就无一日不念着她,固然和她有约在先,最后却不得不娶了娘娘,负了她。好不轻易两人吃尽苦头后才在一起,却又不能再照顾她母子。此恨绵绵无绝期……”
孙安春接过九娘手中之物,悄悄放到官家面前的长案上,看了眼那玉璜碎片,眼皮跳了一下,立即垂首退了开来。
官家先翻开请罪书,见上面写着孟氏一族,有女四娘,因其生母乃建国伯侍妾小阮氏,竟认谋逆重犯阮玉郎为母舅,大逆不道,不孝不义,为阮玉郎通风报信,害死昭华县君。孟家难辞其咎,请罪如此……
垂垂,官家神采变得极其丢脸,手也越捏越紧,建议抖来。
孙安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禀陛下,崇王殿下在宫外带伤求见,还带了一名安宁侯家的孟九娘子前来,有要事要求面圣!”
竟然是爹爹毒死了元禧太子?是曹皇后害死了武宗天子?为的是夺嫡?!官家面前有些发黑,他看向太后,却问不出口,娘娘晓得这个吗?乃至当年有无参与过?定王皇叔翁又晓得不晓得?
“娘娘恐怕也不晓得这一段旧事,”定王拱手道:“厥后先帝驾崩时,元禧□□人,以娘娘毒害先帝为名,先造阵容要废太子,又突然宫变。但时候也并无证据显现此事和郭氏有关。郭氏也始终保持沉默。请恕老臣那些年不敢孤负先帝所托,总要保她母子一个性命安然。”
定王老脸上一阵难堪,干咳了几声:“自从郭氏小产后,先帝一心要再给她一个孩子,偶有力不从心,便不顾太医官劝戒,令御药奥妙进献五石散,因怕中毒,又令医官遵循前唐古方配了闭幕方。服用了几个月后,脾气大变,暴躁多疑,同老臣说娘娘挟恨在心,定会下毒害他,还杀了一名尚膳内侍。宫内彻查了几遍,证明了不过是先帝多疑罢了。先帝的身子,实伤于五石散。”
官家有力地摇着头,不会的,当年的宫变,和玉真毫无干系,她运气如此多舛,还背负着这些罪名,实在不幸。
东华门外,九娘站在崇王身边,悄悄昂首看着星空,不晓得宫内现在如何了。婆婆、大伯是否安然,另有赵栩,陈太初,一个个,现在做些甚么。另有阿昕,会不会变整天上一颗星,还是会和她如许,机遇偶合,重生到另一个熟谙或不熟谙的人身上。阿昉,你返来后,若晓得了阿昕的事,谁能安抚你?
高太后不自发地高低垂起了下巴,抿紧了双唇。
定王长叹一声:“先帝有一日又召老臣和杨相公入宫,说他光阴无多,恐郭氏母子会被娘娘的妒心害了性命,要臣等发誓护她母子二人全面。先帝又写了一份手书,连同以往那份废后制书,当着我等的面,交给郭氏。说如有一日娘娘欲对她母子行倒霉,就让她将这些公布于世。”
就连所谓的阮氏虐待主子案也是爹爹一手把持?他不是被美色所惑才保住她性命的,而是始作俑者?!想起定王先前所说的那些话,官家浑身颤抖起来。那么阮玉郎和爹爹是杀父夺母不共戴天之仇了。玉真她晓得不晓得?看此文书,她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