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虎则摩挲着络腮胡子,一声不吭。
“林将军,这是纹银三千两,算是定金,只要你开城让术虎大人出去,残剩七千两银子和十车粮草一起带过来。”
就在鞑子们冲到城门近前时,城门楼上俄然冒出数十人,手里抬了玄色圆罐。
“金银要多少?”
城墙上立即冒出数百军卒,张弓搭箭,往城下射去。
“他...他说,如果这事说不成,俺一家都要死...”
“与其让数百鞑子在暗处窥测,不如让他们摆在明处,我也放心些。”
木质吊桥跟着窜起了火苗。
就听到“嗵”的一声闷响,
“老木,不如这身铜甲,你替我穿了如何?”
林丰站在城楼上,冷冷地看着鞑子们全数踏过吊桥。
“林丰,你肯定?”
“林丰,开门吧,这些财物都是你的了,另有...”
“放心,我说话算话。”
林丰摇点头:“你可真不是个好说客,净给我画大饼,一点实际内容都没有。”
立马城下的一众鞑子,都迷惑地看着那玄色物体,嗵地一声,砸在吊桥上。
“这是铁真族意味极高名誉的铜甲,也将穿在你的身上。”
林丰有些不耐烦,挥手打断林通的话。
火油罐缓慢下落,吓得城门四周的鞑子赶紧往外躲。
乌压压立马在城门楼下,等着林丰翻开城门。
“嗯?你...你甚么意义?”
林丰起家,让白静服侍着将盔甲穿戴整齐,带了四个保护,一起走上城楼。
等林通两人走远了,白静才急道。
林丰挥手让谢重送他们出城。
这句话,林丰才听出一点朴拙的意义。
“从速归去说吧,就不留你用饭了。”
仍然有鞑子不顾头高低箭雨,拽了粗大的树干,冒火冲进了城门洞里。
顷刻间箭如雨下,鞑子马队只得扯了马缰往旁退去。
“还是说点实际的吧,如果我投奔了术虎,有甚么详细的好处没有?”
七八个鞑子,身上插了羽箭,冒死用树干撞击城门。
术虎也嘿嘿嘲笑。
“哥,你说啥呢?”
“你可别骗俺,一家人的性命在你手里呢。”
“好,就是如此。”
“但是...但是...”
林通想了想:“草本田说了,只要你同意,便是铁真族铜甲报酬,铁真族第一个大宗人的铜甲。”
林丰看着装了满满一箱子的银锭,点头赞叹。
他一招手,有人给他递过一个包裹。
到了第二天一早,林通再次来到城堡外。
林丰没有说话。
“拉起吊桥。”
被放进城堡后,赶着马车来到林丰的批示部院子里。
看到林丰后,两边相互打量了半晌。
林通不敢在林丰面前称叔父,只是面带笑容,一脸绝望。
“真要投奔鞑子?”
林丰沉默半晌:“来人,放吊桥。”
城堡外,壕沟前。
草本田跟着术虎过了吊桥,抬头看着城楼上的林丰。
“唉,乱世难活,林丰,为叔难为你了。”
白静站在他身后,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衿。
看到吊桥被高高拉起来时,林丰这才用胳膊肘拄在城墙垛子上,脸上带了笑容。
“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有假。”
林丰不为所动,悄悄等候林通的答复。
“说前提。”
林丰嘲笑起来。
草本田沉声喊道。
“我但是为了救你一家,到时你别忘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