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然非常复苏,这就是太明诀的感化吗?
比干游移半晌,颤抖着双手将皮褥卷起,抱下台去。
我还活着吗?这不是换心手术。心脏被挖出,人如何能够还活着。
“外公,这是何意?”我颤抖着嘴唇问。
一群人面兽心的家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若重生,定让你们百倍了偿!
他们把我生生给支解了!
天俄然阴了下来。我渐渐扭头,望向天空。在我上方的高空,似有一个蓝色的旋涡正在渐渐构成。
两位侍女退下我身上的锦袍,让我的胴体透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我本能地用手去遮挡羞处。但身边的侍卫却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再次扭头向高台那边看去,不觉赶上纣王那阴霾的目光,另有他惺惺作态的几个老婆,那帮皮笑肉不笑的大臣。
天空中的旋涡越来越大,四周乌黑一片。我感受本身漂泊在空中。目光翻转向下,却没有看到本身的身材。
环顾四周。白伞之下是纣王和他的百口长幼,另有他的王公大臣。另一边有我女子学院的教员和门生。小倩在石矶的身边早已哭得泪流满面。近处整整齐齐跪着本欲被献祭的七十八名仆从。玉罗公主正在此中掩面而泣。在他们身后,则是成千上万的朝歌市民。
刽子手说道:“女人,你忍一忍,很快就会结束。”
我仿佛听到刽子手的喃喃自语。“就好了,顿时就好了。”
梅琳并不在场,想必还关押在狱中。
中午的阳光及其刺目。身下的祭台并不像设想中那样冰冷,反倒留有一丝阳光辐射的温热。刽子手用绳索捆住我的手脚。逆光之下,我看不清他的面庞。只见手中的剔骨刀寒光一闪,我的心头和四肢猛地收紧。
那团烈火现在已经化作一团蓝色的光球,逐步上升、扩大,淹没了我的认识,一同进入永久的浑沌当中。
但是受刑仍在持续。本来他们奉告我的实在只是在我死(刳心)前的部分。只见刽子手手持尖刀,轻而易举地从根部堵截我已经落空长骨的大腿和上臂,然后又堵截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颅置于托盘之上。
冷风吹过。我的身上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别的两名侍卫托起我强直的双腿,四人合力将我呈大字形抬上祭台。顿时两腿之间流派大开。
我重新默念太明诀。徒弟啊!你是不是在骗我?这太明诀一点也不好使嘛!还是说这已经是阻断疼痛后的结果?
他们又去剔除我左臂的肱骨。我一边默念太明诀,一边望向台下。玉罗公主蒲伏在地。远处小倩已经哭晕在石矶的怀里。
就在这时,一道道麋集的闪电俄然轰向祭台。刽子手和三名侍卫回声倒地。血池中怦然燃起一团烈火,刹时就淹没了我的残躯和四个托盘。
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伴随“咔嚓”的响声。刽子手宣布:“左腿股骨已剔出。”
“外公,孙儿既已甘心受戮,又何惧祭台冰冷。天帝要求孙儿裸-身献祭,有此物反为不美。还请外公收回。权当孙儿留给二老的记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