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与青竹交握的手松了松,嘴角带上了略轻松的笑:成了。只消李信远远分开,不要再和她产生龃龉就行。
天昏地暗,世人欲哭无泪,顿觉天都塌了。
场中之象突变。
闻蝉盯得也一阵严峻,手内心出了汗。
闻蝉开端颤栗。
身子被人后倾箍住,脚下一轻,竟轻飘飘的雪花一样,被身后少年一把提了起来。
并且,恐怕这一次,翁主在那样对于李信后,不会善终!
而舞阳翁主更是果断。
雪下大了。
他盯着每一次阵法窜改的机遇,随时筹算冲出去。
干脆,保护们总算没让她一次次绝望。
怕这么多保护,仍拿不住李信。
面前视野突变,向上飘去。眨眼的间隔,闻蝉就分开了空中,脚下再次踩到实处时,熟谙的没法站稳的感受再次囊括她……少女被勒得喉咙疼,猛一阵咳嗽,泪眼婆娑,侧头,看到扶着她腰的一身血的少年。
她最惊骇,最担忧。
闻蝉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想到他坐在山石上肆意的笑,想到他走在落日中、万千红霞相逐身后……最后定格到那天早晨,他与她站在墙上,风吹来,在灯火影海里,她看到少年线条软和的下巴。
少年被一世人包抄,拼杀中,他处于下方,可他身上气势太凶太厉,眸子里神情太狠。他一人周旋此中,却仿佛有使不完的□□一样,不认输,不怠倦。猎豹一样,哑忍,凶恶,等候暴起。
没把他当回事……
“……”闻蝉与李信面劈面,禁不住颤抖。他又炽热、又冰冷的呼吸,喷在她面上。他眼睛噙笑看着她,他还这么轻松……他越如许,闻蝉越无措。
“嗯,我晓得。”闻蝉的声音一样紧绷,颤栗。
那种坏坏的、引诱的、让人有力无处使的味道,再次在少年身上呈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