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仿佛是被一对师徒给救了,现在的环境临时不知。”
封无双直直走向厅堂之上,坐在主位,神情不似以往的暖和随便,反而多了几分严肃。
他接过封无双递给他的文书,上头的墨迹尚未干透,笔迹明朗又不失大气,他一行一行读下去,读到‘此生愿隐于江湖当中,护得江山全面,乾坤殿上之人无大忧。’之时,眼皮跳了跳,声音也一顿。
弟子点头道:“恰是。”
这么想着,温迟青又俄然想起了方尘霄身上的疤痕,纵横交叉的,固然跟着日子一每天过的,已经变得极淡,但是如此残暴的手腕,又在他那么幼小的年纪,必定很疼吧?
“玄长老,部属有一事要禀告给小少主。”
那弟子也不避讳,直言道:“小少主返来之前留了些弟子在天恒,让我们暗中庇护一个年青公子,但是那年青公子前些时候被赶出了天恒派,我们的弟子担忧透露,也未曾追上去,一向到昨日才发明那公子被不知从那里来的蒙面人给伤了,性命差点不保。”
玄长古神采有些焦灼,前前后后踱了好几步,又问:“那人现在如何?身在那边?”
玄长古眼皮一跳,继而抬高了声音道:“那人是小少主让你们庇护的?”
公然是伤的多了就不怕疼了,之前那次被剑砍了肩,他每日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没晕畴昔,还担忧方尘霄阿谁小崽子笑话,偏要忍着,现在伤得那么重竟也感受不到甚么痛苦了,也真是怪事一桩。
寒冬,巍峨耸峙的山上素裹银装,苍劲而嶙峋的奇松怪柏上皆是白雪皑皑,而这青松林间,倒是雾霭袅袅一片,远了望去恍若天山瑶池。
“稍等半晌,我顿时就出来。”
长胡子的瘦老头驼着腰翻开了帘子,目睹着门口正候着一个弟子,那弟子见老头出来,赶紧上前拱手道:
“师兄。”
那两个弟子对视了一眼,警戒的望向温迟青,冷然道:
一个俊美少年端倪紧闭,赤着身子,满身浸泡在里头,再近些看,那少年眉头是皱着的,两颊和额上皆滴下了大滴的汗珠,也不知是痛苦的还是热出来的。
“照着念。”
“跪下。”
护得江山全面?殿上之人无大忧?
几日以后,封无双师徒三人便分开了徽州往南边去,他们此行是有些事情要办,在徽州只是暂住,温迟青惦记取要去看看方尘霄,因而让封无双他们二人先行,本身另走了一条路往药王谷解缆,行了三日之久,总算是到了那药王谷。
封无双浅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很对劲。
“拜师典礼在那里开端?我要做些甚么?”
一个蓝衫弟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是甚么人?”
温迟青眨了眨眼睛,口中说了声好,随后便跟着封无双来到了厅堂。
“你先莫将此事奉告小少主,他现在正在关头之时,切不成让外物扰了心神,不然结果堪忧。”
固然他师徒二人的这派做法让温迟青有种被卖了的感受,他也不筹办逃脱了。
封赭咧了咧嘴,笑得一脸傻样。
一个半月畴昔,温迟青的身子见好,那日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现在也变成了淡淡的疤痕,横在身上看起来有些渗人。
温迟青客气一笑。
温迟青也笑,问道:
“徒弟。”
“两位小兄弟,不知你们药王谷是不是有个叫做方尘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