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他不肯意,和爹娘闹掰了,他爹他娘断了每月给他的银两,他也无所谓,归正另有个茶社嘛。
那店面看起来没甚么特别的,推开两扇清雅的雕花木门往里走,带着书卷气的墨香劈面涌来,入眼便是一幅幅笔墨珍宝,姿妍百态,或高雅娟秀,或雍容大气,卷轴展开摆在店中,如人间万花悄悄绽放在一隅,冷静无声气却难掩此中之妙。
“是还未到平话的时候,只是那些人都是因着先生来的,先生您平话说得好,有些茶客便从其他茶社里跑来听了,我这绿香楼一共就那么几个座,如果不早些来就没位置了。”
温迟青点点头,看时候也差未几了,这才走到了前头放下的帘帐以后坐下。
“我畴前面颠末见着外头已经坐满了人,还道本身本日迟了,本来还没到时候?”
只是比来几日,他茶社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直到前日,来他茶社里听八卦的就剩下几个了,他才反应过来。问了茶社中的小厮,才晓得是劈面茶社新来了一个平话先生把这边的客人都勾了去。
他和徒弟师兄三人来金陵之前就传闻此地好文之风骚行,每隔几日便会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集结一些有同好的老友,办些甚么吟诗弄月、互赠书画的高雅活动,本来他也没如何多想,只是厥后他们花光了银子,这才想起来本身能够卖些书画,说平话甚么的,毕竟行情好,并且也不累。
东风对劲至今,他已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本来嘛,让他娶妻也行,起码让他娶个对劲的吧?但他爹娘偏不,非要让他娶那丹山阁的秋玄月,说她会是下一任丹山阁的阁主,他二人攀亲,金陵郑家便划一于与丹山阁结姻。
世人只见帘帐以后的人影不疾不徐落了座,拍案声一响,本来还吵嚷的茶社里便鸦雀无声,俱竖耳而闻。
温迟青面上却毫无纠结之色,了然点头道:“无碍,先放在掌柜您这里摆着,无人买便罢,如有伯乐识得,也算是我之幸事。”
温迟青沉默了一会儿,脑袋里闪过了‘树大招风’这四个大字,也忧心起来。
“便是送给掌柜的也没甚么,掌柜您看中哪一幅便拿去,我叨扰了那么多日也未曾酬谢于你...订价的话,还是掌柜您定吧,我来这里没多久,也不体味金陵的行情。”
温迟青也笑。
这个茶社是他本身开的,借着他拾慧公子的名头买卖日渐昌隆,在这金陵城里,买卖算是最好的,他每日也安逸,在茶社里每日同人聊聊八卦,谈谈江湖中一些鲜为人知又无伤风雅的私密事。
那秋玄月他见过,长得都雅是都雅,但是总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她几万两雪花银似的。
郑彧坐在茶社里,看着那帘帐前面缓缓而来的人影,神情不虞。
掌柜点头笑道:“如此也好,只是公子筹算订价多少?老朽我想先当这个伯乐。”
他光想着平话能够不露面,并且不累,也算是低调又安逸的谋生,却没想到能招来那么多人听,本来也没甚么,只是此地繁华,茶社也开得到处都是,如果一家独大,其他的天然会架空,固然听起来有点自恋且白莲,但如果今后这小小的绿香楼果然遭了明里暗里的打击,那就是他的错误了。
温迟青点头道:“是,不知我上回送来那几幅....”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