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霄立在原地望着温迟青的背影,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景色不错,就是没花没酒,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明月耀池。”
温迟青主动把方尘霄的症状了解为当代社会的中二症,这么想想也豁然了,内心更是轻松了很多,想着等有空多和他谈一谈。
他微浅笑道:“这位小哥,早上我们出去的时候见到相府里有个水池子,我二人嫌屋子里闷热,便去瞧了一瞧,顺道避暑,不知那巷子不好走,弄得鞋上尽是泥,但我二人还想去那地儿风凉风凉,叨教有没有其他的路通向池子的?”
“我记得,你说过的,不过不要再想了,也不要再提起了,今后...你都会好好的,哥哥会庇护你的。”
温迟青沉默了半晌,忍了又忍,一巴掌把他推得老远,直截了当把本身内心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你如何晓得得那么清楚?”
上面黑黝黝的,只能看得清下头的石梯。
“有鞭子的地窖会是甚么处所?刑房吗?”
温迟青直起家讶异的望着他。
小厮跑去把事情和管家说了,只说这气候太热,新来的大夫受不住,想要些冰块来解解暑,管家很快就应允了。
“哥哥,你也怕我了?”
降落的嗓音流暴露几分吊儿郎当,温迟青怔了怔,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太出来。
松了口气,温迟青点头应允道:“好,那就逛逛吧。”
相反,他的神情极其专注,眉骨微微隆起,只嘴角扬起时,带着左颊上的酒窝也忽隐忽现。
“那等早晨再来?”
温迟青神采也俄然一凛,想到了甚么。
他们回到房间以后把冰块分到几个盆子里散在四周,不一会儿屋子里就风凉了很多,温迟青喟叹一声大喇喇躺在床上,漫不经心问:
温迟青睐中一亮,感激道:“多谢小哥了,别的,不知可否让我们也去瞧一瞧?”
“早晨再来又有何用,即便是带了酒过来,那月桂也不会开......阿霄,你在药王谷这两年,习武习傻了?”
温迟青听着方尘霄轻描淡写的语气,一时哑然,好久才找回了声儿。
莫名的氛围让温迟青感到不平稳和发憷,他张了张嘴,发明本身脑袋里一片空缺,想说点甚么又不晓得从何提及,大腿上黏黏湿湿的都是汗,他舔了舔嘴唇,干涩道:“这屋子里有些热啊。”
“我瞥见了,那铁链的粗细刚好是栓人的,地上火烧的陈迹是烙铁留下的,哥哥忘了,我幼时也被人关在刑房里一段时候的。”
也未几问,温迟青看他们铲的差未几了,帮着小厮提了灯,本身在前头走着照路,目光成心偶然地四周看着。
“哥哥,在那儿,仿佛有四只。”
“恰是如此,只是...你也不怕?”
这池子里的水是死水,外头护城河引出去的,清澈得很,又凉丝丝的,溅在身上刚好消暑。
待两人消暑消得差未几了,看天气也不早,抖落抖落衣服筹办回屋子,耳边听得几声混乱的猫叫声。
方尘霄被自家哥哥推了一下,搭在他肩头的手滑落了下来,他转而移了下身子面对着温迟青,手顺着揽住了他的腰身。
小厮谨慎托动手里蒙了罩子的灯烛,探身下去,表示温迟青二人跟上。甫一下去便有阵阵沁人的凉意从四周八方袭来,极其爽人,这地窖仿佛不是很大,走了一会儿便见了底,小厮从一人高的冰块后拿出一个木桶来,让方尘霄帮着铲了些冰块出来,温迟青四周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