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已然气得双目瞪大,张口还欲说话,身后俄然挤过来一人走到温迟青身侧。
齐峰皱了眉,席上其别人也都不说话,都看向立在一边的齐已然。
“哥哥,你如何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齐峰是识得他的,且本就对这个规矩的孩子很有好感,三年以后又见他,发觉他比当时成熟了很多,周身气质沉稳且有一股说不清的纯粹气质,再加上自家孩儿时不时提及他时,言语当中流暴露的赞美,齐峰更是越看温迟青越扎眼,目光带了些长辈看小辈的赞成之意。
齐非意正要开口呵叱,那淡蓝长衫的青年见状便撇了嘴,不平气地吵嚷:“错了就是错了,不问自取是窃,我们江湖人虽不拘末节,但这是品性上的事情,那里能偏袒旁的人?”
齐已然看边上那桌妙手都向着本身,更是有底气。
温迟青干咳一声,称:“并非,是我本身囊中羞怯,这才找了些差事来做。”
那边酒足饭饱,正聚在一块高议论阔,见齐非意带了个眼熟的男人,天然猎奇,都停下了言语,打量着温迟青。
齐峰那里会在乎这些,赶紧摆手,指责道:“江湖人不守这些虚礼,何况你齐叔叔我又不是缺东西的人。”
内心奇特,温迟青也不担忧,跟着齐非意一道往齐峰那一桌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齐已然目视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拳头捏得死紧,面色发青。
温迟青此行实在无定见那么多的人,但方才情境宽裕,齐非意此举算是帮他解了围,他天然不好回绝,跟着他一道去见了齐峰和其别人。
“齐已然!够了!”
温迟青没空去听他那些昏话,向着那大汉道:“本日来此处的大多是身经百战的妙手,想来都是在这江湖里历练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该当也晓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事理,现在中间清楚甚么都没瞧见,为何就轻信了旁人的一面之词?”
“各位,这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位温公子。”
“说的没错!不能偏袒!”
“哈,那还说要赔冼池陈酿的银子,我当你是有多少银钱。”
温迟青面上没甚么非常的神采,也看向那青年。
有一彪形大汉从隔壁席中走出来,双目瞪圆,肝火冲天。
“畴前就听闻温公子品性不佳,还觉得是旁人误传的,不敢轻信,没想到今儿个就见地到了。”
温迟青便规矩地笑了笑,拱手道:“各位安好,鄙人温迟青。”只此一句,便再没了其他话,幸亏这些人也不是拘末节的,纷繁拿着酒杯站起家来,客气地回好,一旁的齐非意往他手里塞了个瓷杯满上了一杯酒,贰心领神会,往前走了一步,举杯道:“我敬各位一杯。”
齐已然,当年千门会上也刁难过他的那位武林盟长官下弟子。
“天然是记得的,阿彧。”
他面上毫无波澜,待吵嚷声散了,这才拢了袖子开口道:“我方才解释过了,是家中长辈喝醉,才摸去了那放酒的地,并非鄙人用心所为,我也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得了耳疾还是如何,怎的就听不进人话?”
温迟青朝齐峰望去,眼中带笑。
他三年前就看不惯这个姓温的,当年不过是出口噎了他几句,他就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尴尬,现在重遇,本身又逮到他的把柄,那里能等闲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