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陈明睿出痘时手痒,把下巴的痘子挠破,留下个浅浅的红印。“我还当是个甚么事,不过是个小印子。陈家爷爷你要真习武从戎,身上留下的印子可道道比这深,那你除非是个千手观音,不然哪挡的过来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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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喝尽的酒杯倒扣在桌上,苗条的指节敲打杯沿“何况万一真的查到我,我的好娘舅也会祸水东引,谁叫我现在是他们独一的筹马。”二皇子盯着谢梓安“梓安,但是怪我冷血无情?”
“您既然没看好他,现在哭嚎有甚么用。幸亏他死的另有所代价,您这几天可要好好对圣上哭诉一番,不能轻饶了德妃。”贤妃眼神哀思却只能点头。
探亲日,贤妃邀多日不见的哥哥越国公进宫一聚。“哥哥,明显已经查到我儿之死与刘卓脱不了干系,为何最后统统证据都指向德妃?”贤妃对四皇子的死耿耿于怀,一心只想彻查此事。
“那我的孩儿......”贤妃虽愤恚但不傻,语气温和很多“他就死的不清不白的?”
“哦?此话怎讲?”
“哈哈哈哈,梓安我就知你是懂我的,本日不醉不归!来干了!”二皇子将酒满上,手举在半空。谢梓安伸手,举杯收回清脆的声响,两人相视而笑,举杯言欢。
秦蓁见他暴露浅浅酒窝,笑的光辉,眼神固执专注盯着本身。有些不美意义,说话都结结巴巴“归正不......不是特地给你的”又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郎,见他用手托着下巴,不管如何变更姿式,总挡着下巴不让人看“陈家爷爷,你下巴如何了?”
大皇孙是大皇子的宗子,是正妃所生的嫡子,又生的聪明机灵,按理来讲继位是料想当中的事。可事坏就坏在他是大皇妃所生,大皇妃是大皇子的嫡妻,两人就像是张铁牛娶了隔壁村的李翠花。晓得的无外乎是地里耕作,田间劳作,恰好大皇妃家就没个读书人,圣上是想搀扶也不知从何动手。大皇孙的根底太薄,朝堂里尽是背景深厚的大臣,圣上也是怕传位于大皇孙,他守不住,这才一拖再拖不肯立储。
越国公瞪了她一眼“此话贵妃出了褚芳阁千万莫讲,还嫌话柄不敷多?若您今后真想繁华繁华享用不尽,最好要记着二皇子就是您的亲儿子,是您独一的依托。”
芳苓表姨要嫁入皇家?她还真没传闻过。“以是啊,我有好些日子不会来武国公府了。等我再来时,脸上的印子应当能好个七七八八,你就笑不成我了。”陈明睿见她又分神“蓁儿,蓁儿。你在听我说话么?”
事情就如二皇子预感那般,宫中查出四皇子之死有蹊跷,统统证据都指向三皇子的生母德妃,圣上大怒,命令禁足,待调查清楚后,再另行措置。
直到坐的身子发凉, 秦蓁才缓过神来。见陈明睿降落,便扯开话头“陈家爷爷, 你身上好香啊, 带了香囊?”
陈明睿病了大半月,一好就往武国公府跑。迫不及待的约秦蓁见面, 可见着她一副恹恹的模样,还觉得她不肯见本身, 好表情刹时去了大半。“蓁儿, 你我大半月未见, 你可有想我?”他谨慎的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