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闻声朝她走来,替她看看手有没有受伤,见只是发红放下心来。“如何说都是我们的主母,被少爷闻声你在背后说她好话,你别想在葳蕤院待了。”白术见过少爷对少奶奶心疼的景象,明白秦蓁在谢梓放心中的分量。虽对秦蓁把她二人萧瑟之事有微词,但毕竟是主母她仍有一分崇拜。
“岳父被贬官确有谢彦的手脚,当年岳父时任户部左侍郎,主理地盘新政,谢彦是其最为得力的部下。”谢梓安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当时圣上在位不过二十来年,受前朝影响颇大。都城里受降的高官很多,镇国公府最为典范。处所也有很多得知圣上驻京后投诚的官员,北边的誉王就是其一。”
苏氏高兴,还不忘给秦蓁找茬。“蓁儿,我传闻你明天把葳蕤院理了一番。有这心是好的,但也不能伤了白叟的心。方嬷嬷在咱家做了可快三十年了,不是说撵出去就能撵出去的。”
这么一闹,再开饭时已是戌时二刻。饭菜早就做好了的,碍着仆人家发言,秋诗一向没端上来,在小厨房里热了好几次。
“白术!”
在苏氏的眼中可就大不一样了,昨个儿陈婉音和秦蓁说了秦溯的事。明天秦蓁就一副彻夜未睡,眼睛红肿的模样,可不是起了效。固然秦蓁是哭过一场,不过不是为着秦溯的事,至因而甚么,咳咳不成说不成说。
秦蓁听闻爹爹的被贬另有隐情,呼吸都漏了一拍。“这与我爹爹有何干系?”
“她是主,我们是仆。你看不惯人家,人家还不见喜好你!”
可此鼎新太多激进,不但震惊前朝投诚的旧官好处,就连跟着圣上打天下的功臣的权益也撬了个七七八八。别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和圣上生里来死里去的,不就是为了封官进爵,良田美酒?现在仗打完了,一声不吭就要收归去,逮谁谁不得闹闹。当时就连秦溯的老丈人老武国公宋安都与他红过脸。
紫苏见秦蓁房里灯会被吹灭,跺了顿脚,活力的坐在床上。自打主母入门,她们就近不得主屋,每日见着谢梓安的时候少之又少。半点没有一等丫环的模样,反而像是个打杂的。
秦蓁抿了口羊乳,用心不去看苏氏打量的目光。昨晚谢梓安闹得太晚,她神采恹恹,眼底一片青。早上用粉压压了,仿佛不太管用。
“我爹爹当年被贬西南和谢彦有关么?”秦蓁没表情和他你来我往,开门见山的问道。
时至深夜,两人要入眠时。紫苏的目光仍紧紧的盯着秦蓁的那屋,眼神中的深意不断转换,也不知在想甚么。
秦蓁放下杯子,本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就在屋子里说说,别人不会晓得。白术姐姐我就是替少爷鸣不平,秦蓁她未出嫁前是个甚么名声,姐姐也是晓得的吧。嫌贫爱富,见严状元家道不佳就悔婚。她嫁给少爷指不定就是妄图奉国侯府的繁华!”紫苏眼睛撇向一边,嘴嘟得老高。
“前人云,饱暖思/淫/欲,诚不欺我。”谢梓安堵住她鲜嫩欲滴的红唇,模糊间传出呜呜的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