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固然吃人家嘴硬,但在银子面前,她可不心软,看完颜玉一身粗布衣裳,嘲笑一声,道:“你能拿出十两银子吗?你凭甚么上门提亲,痴心妄图。”
宋寿山带着两个儿子在,看这架式,当即向两儿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院门口,把媒人完整堵了个健壮。
田氏这么说着,大房屋里的声音小了,宋勇从正屋里出来,说道:“大郎,你别怪爹娘,家里就这个环境,你三弟要读书要买笔墨,家里再没有半点闲钱给你治病了的,不过是一只脚,又不是不能走路,只是瘸了一点,没甚么的。到时你三弟中了举,你们也跟着纳福。”
“我觉得你不会再来了。”完颜玉开口,感觉本身失态,接着又闭了嘴。
刚才宋青宛去找宋寿山,说田氏为了十两银子要卖了她,求三爷做主。宋寿山过来只是想来劝一劝,没想另有人上门提亲,这个提亲的还是村里头的打虎豪杰。
宋青宛来到厨房就看到锅里连汤都没有,她冷静地从厨房里退了出来,决定早晨上茅舍那边吃豆粉糊糊去。
完颜玉皱眉,他从银袋里拿出十两银子奉上,“请岳母成全。”
本来傍晚要溜出去的,没想到宋二丫不时候刻的盯着宋青宛,一副跟她有仇似的,就看着她甚么时候偷溜出去好向田氏告状。
天大亮后,宋家院子里来了媒人,宋青宛如何也没有想到明天那媒人是过来换庚帖的,真是急死了她。
宋青宛一口气跑到茅舍前,排闼出来,床上的完颜玉当即侧过甚来,看她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着红,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床边,焦心道:“你明天能下地吗?不成了,媒人上门,明天要换庚帖了。”
宋青宛半夜归去,进了宋家院子,没有人发明她,回到床上睡了后半夜。
宋青宛放下心来,回身出去。
第二日,宋青宛果然被宋二丫给看住了,没想宋家人也没有下地,除了宋二郎以外。
完颜玉淡淡地“嗯”一声。
现在宋大郎出了这事,田氏为了节俭,家里吃豆饭都舍不得煮多的,用饭的时候不在家里头的,根基就没得吃了。
“你明天甚么时候来?”完颜玉问。
“不碍事,我还能撑一会,我这就去你家提亲,你先上三爷家里把三爷请来。”完颜玉崩着一张脸说完,身子就端端方正的坐在了床沿,身板挺得笔挺,这么看着表面还真看不出他受伤的模样。
宋青宛从袖口把二十两银子交给他,“我们只是合作干系,等你病好了,你就休了我。”
就在这时大房屋里传来哭声,竟然是黄秋桂的声音,院中的田氏听了冷了脸,往大房门口看了一眼,骂道:“杀千刀的,哭甚么哭,大郎又不是不治,呆会把宋明喊过来看看,再下点药,这事儿赶上我们庄户人家,也只能如许的,家里一家长幼,也不能因为大郎大师都不要吃不要住了吧。”
她先从柴禾堆里拿了一把稻草,做了两个火把,一把扑灭,一把揣怀里,出了院门往山脚下去了。
完颜玉点头,他固然身为寿王,身边不知多少将士跟从,但他却跟着他哥走南闯北,四周兵戈,偶然候还啃过树皮野草,并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的,再加上呆在这个宋家村,他仿佛还挺安然的,这里的人都不晓得他的身份。
田氏往宋勇看了一眼,见他使了个眼色,当即来了劲,叉着腰道:“我家大丫是远处闻名的边幅好,你要娶大丫也成,但人家媒人已经给了十两银子,你再给十两银,我为何要忏悔去,如许吧,你想娶我家大丫,必须给二十两银子,不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