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还怪她没有给他下药呢,宋青宛听到他要去河里担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别把伤口又崩开了,又要多养两日我可不干。”
进了东屋把木盆放下,接着回身出了屋,等一会后再进屋把盆子端出来。
宋青宛扯来的布开端筹办做衣裳,她先是去了伍氏那儿,此次她没有提甚么礼品,归正农忙也过了,再过几日又是去县里缴税的日子,伍氏倒也闲。
她直起腰来,锅里的水也滚了,她一桶一桶的提到西屋里的澡室,把温水调好,才把门窗关紧,她剥去衣裳坐在浴盆里微微闭着双眼,渐渐地享用,感受一天的劳累也值了。
那一斤瘦肉她切了小半截,余下半截也跟着挂起来,刚好她把肉挂到廊下梁上,从板凳高低来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院子外掂着脚双手爬在围墙上往里前看的田氏。
宋青宛扛着竹筐进了厨房,她把十斤肥肉用蒲癸叶一条一条的挂起来,筹算明后天偶然候了再炸油去,归正这春季的小山村夜里都很凉,肉也不轻易坏。
宋青宛当即翻脸,那模样他若再不罢休,她有能够当场掀桌子,一双秀眉硬生生竖了起来,完颜玉当即撤回击来。
她真光荣当初建这个屋子的时候做了地下通水道,又在木工那儿打了这大大的浴盆,她才有本日之享用。
宋青宛把碗收了归去,往桌上重重一放,叉着腰瞪着他,“这饭我看你是甭吃了,本来还想着割点肉给你养一养,我感觉也没有这个需求。”
田氏看到这么多肉,馋得眼都要红了,宋青宛瞧着内心愁闷极了,因而往东屋喊了一声:“葛山。”
洗完澡出来,宋青宛满身轻松,她进厨房打了热水给完颜玉擦洗身子,当然她不会再亲身脱手,自从那次后她再没有给他脱过衣裳。
她回身去厨房又端来一笼馒头,她拿了一个吃,那一笼又成了完颜玉的腹中食,直到两人吃饱喝足,桌上做的菜和汤见了底,两笼馒头也吃了个精光。
“成,我今后不会了。”完颜玉说话声音很轻,可那话里话外却没有半点像报歉的语气,反而有点像堵气似的。
完颜玉听到她清脆的声音,竟然没有生出半点恼意,竟然另有些心喜,莫不是她已经谅解他了?
两人饿了一日,宋青宛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以是晚餐她做得丰富,分量更不消说。
完颜玉早就听到宋青宛进院门的声音,早就尖着耳朵听她是不是在厨房里做饭,因为他已经饿了一天了,他堂堂寿王,三番两次被这农女‘虐待’却如何也发不起脾气,他有些气极废弛。
外头田氏听到完颜玉真气实足、掷地有声的话,当即猫着身子回院子里去。
宋青宛这么说着,完颜玉的脸颊微微一滚,他堂堂寿王爷竟然受一个小女子威胁,的确过分份了,不知不觉他捏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但是也只要一瞬,受伤的手臂当即传来扯破的把柄,他胸口的气一泄,竟生出豪杰迟暮的感受来。
单手狼吞唬咽的吃了起来。
明天开荤,她筹算弄个耦蒸肉,那耦是她没事去荷塘里挖来的,那儿没有人管,野生野长,村里人都会畴昔挖,荷塘边的藕早被人挖了个洁净,是她跑塘中心摸的,淤泥都及她腰了,为了吃食,她也是很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