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挣个盆满钵满,谁爱骂谁骂去。
刘向春叹了口气,又是这一套熟谙的说辞!
正门十六级汉白玉阶上洒着波斯红毯,跑堂小厮的皂靴毫不沾半点灰尘,穿越在各个雅间。
冯万三和其他粮商们会心一笑,早就推测云弈明天的目标。
云弈指了二人,说道:“我先先容一下,这位是北宁侯夫人,也是我的二娘,别的这位是我老婆赵芳卓。”
等粮价涨到顶峰,他们大赚特赚,才不管苍存亡活。
放眼全部青州地带,都缺粮,我们手里也缺粮。
刘向春还觉得本身听错了,不成置信道:“大人,你没喝多吧?”
赵爽坐到云弈的左边,赵芳卓阴沉着脸坐到云弈的右边。
哈哈哈,正合我意啊,正愁粮价涨的慢呢。
云弈呵呵一笑:“我二娘最喜好吃烤鸭,你这酒楼可有青州特性的烤鸭?”
过了一会儿,雅间门大开,酒楼的店小二手中端着菜肴,排成一条长队,轮番上菜。
反正就是雷打不动的几句话,归正就是不降粮价。
冯万三是青州城内最大的粮商,运营青州地界最大的粮行,每个县都有分号,现在,青州粮价居高不下,冯万半夜是号令他的粮行高抬粮价,大挣黑心钱。
冯万三心想:“江南的肉鸭市场价三百文一只,这位钦差大人却要一千文大肆收买,只为奉迎母亲。真是昏庸非常。我们撤除运费,又能挣很多,何乐不为?”
只要他们挺住不贬价,用不了几天,青州就会完整断粮。
云弈解释说:“刚才,你们莫非没闻声我二娘说,青州的鸭子,不如江南的鸭子好吃?”
刘向春急的一拍大腿,如鲠在喉,满桌的山珍海味,也吃不出甚么滋味。
“你们尽管从江南收买鸭子,本钦差每只一两银子收买,有多少要多少。”
冯万三赶紧说:“不敢,不敢,小人必然照办。”
云弈撕下一只鸭腿,嚼了两下,赞不断口:“二娘快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不是说好来打压粮价的吗?如何不降反增,一下子把粮价抬这么高?
这帮黑心粮商,吃准了,青州府粮仓已经没有了多少存粮。用不了多久,全部青州就会断粮。
其他粮商纷繁拥戴。
到时候,米价就会翻倍上涨,当时候,一百五十文一斗米,也不是梦话。
粮价抬到天价,是要饿死青州的老百姓吗?
刘向春都记不清听冯万三他们说了多少遍了。
云弈听完冯万三的答复,朗声道:“既然全部青州都缺粮,那就从外埠调运啊,青州水路通畅,你们粮商为何不作为?”
云弈走在三楼的露天走廊,向下望去,酒楼后巷倒是另一番六合:霉烂菜叶混着潲水在水沟发酵,三五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蹲在墙角,用树枝扒拉富商倒掉的残羹……
云弈品了一口小酒,笑道:“急甚么,等本钦差把饭吃完再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弈打了个饱嗝,这才放下筷子,说道:
云弈瞪了一眼冯万三,“你们莫非惊骇本钦差认账不成?”
云弈叫来掌柜,掌柜哈腰问道:“大人,我们滨海酒楼,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冯万三从速说:“运费太贵了。如果从江南购粮,运回青州卖,加上运费,粮价120文一斗才不赔钱。”
冯万三开口道:“大人,青州粮食现在100文一斗,已经是最低价了。
刘向春在一旁小声提示道:“大人,先说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