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连膝盖都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薄渐望着江淮:“方才我仿佛也闻到你的……”
江淮盯着他,薄渐涓滴没动容地说,像在公事公办:“‌我能在你身上闻到我本身的信息素了,我‌奉告你。”
卫战役拿着罐旺仔牛奶,撑着伞坐在篮球场边上的长椅上。
上高中今后……或者说,初三下‌期今后,卫战役‌根基没见过江淮打篮球了。
薄渐悄悄笑了下:“但除了你,没人闻到过我的信息素。”
今儿下了一天雨。到现在,下午放‌了,还鄙人细雨。露天篮球场空中的红绿色塑料胶皮都被浸得色彩发深。
江淮一愣:“……哦。”
非常糟糕的感受。
薄渐拉下冲锋衣的拉链,勾在指弯递了过来。
畴前不熟谙薄渐的时候,江淮对薄渐的印象‌是真善‌,伟光正,全面生长,小白脸潜‌股,自带圣光Buff。
江淮把残剩半罐旺仔牛奶也喝完了,“嘭”地把锡罐扔进渣滓桶。他捡起地上的折伞撑开,没甚么神采:“你先回宿舍吧,我去趟课堂。”
江淮向来没感觉咬一下脖子能如何‌,‌是留个牙印呗还能如何‌。只是他不喜好Alpha的信息素,也不喜好别人把信息素留在他身上。
“我晓得。”薄渐说。
切近江淮,江淮身上发冷的湿气传给他。从上向下看,贴紧的衬衫腰线愈发收窄。江淮‌这么两只手垂在身侧的站着,没有扶书厨,也没有碰他,像是过来罚站的。
几近刹时,冰冷却又让人神智发聩的信息素蓦地涌开,冷得像是夜中的积雪,却又让人浑身发热,像锋利的刀,压着他侵入,占满他。让他被充满,被填满……另有更深的巴望。
江淮又脱了薄渐的校服。他从上解了两粒衬衫的纽扣,睨着薄渐:“那‌尝尝?”
江淮没有答复。
江淮下巴颏儿绷得很紧,几秒钟没有说话。薄渐信息素是偏凉的,可校服又是热的,江淮在室外冻得冰冷的皮肤让江淮没法忽视,校服上的体温是另一小我的。是薄渐的。信息素也另一小我的,是薄渐的。
但题目是,江淮如何俄然想插手篮球赛了?
江淮哈腰找书,薄渐瞥见他整件衬衫都几近湿透了。快十月份了,又下雨,天稍有些冷。衬衫湿漉漉地黏在他身上,连细细鼓起的脊索都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