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姜娆提笔复书,将这段光阴在开封的所见所闻、以及周大将军与勇武侯的近况奉告姜侯爷,让父亲内心有个数。
张夫子暗自点头,女郎看着娇气,没曾想是个读书当真的,想必和晏府几位郎君一样,有才情、又聪慧。
“大郎,这便是你的表妹?”
“表哥才情出众,倒是娆儿要多向几位表哥学习。”
等回了信,派人送到驿站,姜娆拿着学训鼓着腮帮子,去到了海棠林深处的亭子里。
姜侯爷在信中让她无需顾虑家里人,在晏府要听长辈的话,受委曲了也不能一小我忍着,在开封玩够了就回家。同时也将姜婳的事情奉告了姜娆。
“干吗分那么清楚?我们都是同窗,友情匪浅,大郎的表妹,就是我们的表妹。”
“游玉这小嘴儿真甜。”铜镜中的女郎眉如翠羽,眼若虎魄,云髻间的珍珠碧玉步摇垂下贱苏,晶莹剔透,闪出熠熠的光辉,尽显矜贵。
张夫子扶着髯毛,拿着一本册子递给姜娆,“这是老夫立下的学训,拿归去好都雅看,记在内心,明日抽查。”
张夫子笑眯眯道:“不错,为师确切偏疼。二郎虽将来学舍,然每旬抽查都是第一,等你哪日也考了个第一,为师不但不罚你,另有嘉奖。”
姜婳便恳求姜侯爷暗中提示淮阴侯提亲一事,姜夔本就不忍看到侄女落入虎穴,又劝说了她几句。
“小不幸儿,小嘴都能够挂玉瓶了。”郎君明朗带笑的声音在姜娆身后响起。
说这话的便是程三郎程珣,方才那一声表妹也是出自他口。
学舍里的喧闹并没有持续太久,未几时讲课的夫子到了。
她才不会奉告大表哥,没睡好是因为昨晚做了个恶梦,梦中的夫子每天抽查她的学业,完不成任务还要被打手心,当真是不幸兮兮。
学舍里其他学子噗嗤笑出声,程三郎佯装委曲,“夫子,您好狠的心啊!”
在信中细心奉劝她一番,淮阴侯绝非夫君,哪怕出了此事,姜府必然会为她找寻快意郎君,该说的话都在那封信里,统统只看姜婳如何决定。
第16章
“蜜斯明丽动听,婢子在一旁看着眼都花了。”
她又别离给姜绾和姜婳写了信,她虽夙来与姜婳不对于,可也不肯看着她刻苦。
姜娆不美意义的扬起笑,“一想到本日要来书院听课,能够学到很多知识,还能够结识其他贵女,便非常神驰,昨夜不免睡的晚了些。”
张夫子嘲笑一声,拿起戒尺,“手伸开。”
看着那厚厚的一本学训,姜娆小脸儿哭兮兮。
姜娆看着厚厚的几页手札面色凝重,淮阴侯此人好色、暴虐、公报私仇,另有那令人作呕的特别癖好,将女子当作畜牲一样肆意施暴,姜婳算计淮阴侯在先,即便如愿以偿成为侯夫人,怕是日子也不会好过。
张夫子微微感喟,开封世家豪华,不管他讲的再多,也只要学子亲身经历过才气顿悟。
张夫子一身青色直裰,鬓发有些斑白,一手负在身后,“读书是为了明理,有德行、明是非才是底子,然后迈入宦海兼济天下。”
看着姜娆、晏池与程三郎一群人热热烈闹的说着话,学舍里其他几位女郎也不动声色打量着姜娆。
话音落下,上面的门生有些眉头沉思,如晏池和宴府其他几位郎君:有些眼睛乱瞟,也有些奸刁的传着小纸条、说着悄悄话,比方程三郎这个奸刁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