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妙手腕,朝臣都知太子不受宠,很少有人敢在祁宣帝面前提起有关太子的事情,更别说为太子说好话。
这一番话虽是恭维的话,可配上姜娆竭诚的眼神和唇角的盈盈笑意,看上去颇显朴拙。
她面上闪现出踌躇的神情,水盈盈的眸子扫了一眼晏安,咬着唇不再说话,好似有甚么难为情的事情不便利说出口似的。
停顿半晌,她看向世人,声音也进步了几分,“开封世家郎君结婚,一贯是讲究门当户对,按理说姜姐姐与晏安哥哥也算是家世相称。只是……”
祁恒走到晏安的身边,冷冰冰的道了一句。
“朕看你举止辞吐,端庄风雅、林下风致,很有你父、你母的风采。你既与晏家二郎成心,这乃功德一桩,你们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愿成人之美,为你们二人赐婚。”
晏安起家,不卑不亢的道出声:“陛下,微臣已成心中人,此生唯她一人。”
跟着蜀王妃话音落下,祁瑜水盈盈的眸子飘向晏安那处,面上更加绯红。
难以置信、活力与尴尬等各种庞大的豪情交叉在一起,最后化为妒忌和厌恨,祁瑜阴霾的看着姜娆,哪怕晏安没有明说,女人的直觉奉告她,晏放心仪的女郎必然是姜娆。
晏安清润的声音反响在大殿内,微臣还记得,当时太子在一世人中最为年长,微臣跟着太子学到很多东西。太子仁孝,曾亲笔为陛下写下一百个“寿”字,微臣自愧不如。
晏安长身玉立,轻扫他一眼,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三皇子这是那里的话,我乃大祁的臣子,自是忠君爱民,拥戴正统,何谈与三皇子作对!”
蜀王对着祁宣帝隔空碰盏,“臣弟正有此筹算,臣帝的爱女瑜儿身子弱,蜀地分歧适悠长居住,臣弟的宗子、长女都已嫁娶,现在臣弟和王妃就只操心瑜儿一人了。”
祁毓心头一跳,呼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是,父皇。”
晏安不由眉头皱了皱,未曾看祁瑜一眼。
姜娆起家,向祁宣帝见过礼,落落风雅的看向祁宣帝:“臣女见过陛下,家父乃南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