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敬爱的小团子,姜娆不由笑出声。
晏安接过来,木匣内里是一本画册,苗条的手指翻开,第一幅画圆月高悬,晏安在竹林旁,这恰是姜娆第一次见到晏安的模样:第二幅画晏安提着灯在墨翠的竹林里,是他们二人的第二次见面:第三幅是从南阳来开封的路上,流民围攻,晏安骑着骏马护在姜娆身前……
另有些犯人直直的看着阿大和阿二,“你们行行好,也将我救出去吧,不然,我现在就将那些衙役喊来。”
他们两个是蜀王府的侍卫,一向在帮蜀王和蜀王妃暗中办事,他们两人受不住刑,不但交代了劫狱这一事,还交代了有关蜀王暗里里招兵买马、调用银子等一系列事情。
祁瑜迫不及待的急着出去,哪还管这些犯人说的话,她充满着菜色的神采暴露了笑意,眼里闪着欣喜若狂的光,终究分开这个不是人待的处所了,她要好好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开封这边自有母亲在办理,即便劫狱,想必也不会暴露甚么马脚。
衙役朝着阿大和阿二走去,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举起刀,抵挡起来。
蜀王妃面色惨白,垂垂呼吸不上来,在她即将倒下的那一刻,蜀王松了手,摔袖出门。
“表哥喜好就好。”姜绾唇角噙笑,特地拉长了调子,“过了彻夜,表哥可就又大了一岁,表哥有甚么欲望啊?”
等踏过这个门,她还是之前的祁瑜,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摘星台有三层楼高,站在上面,恍若离天又近了一步,抬眸可看漫天灿亮的星斗,了望时金碧光辉的开封城尽收眼底,沁怡的秋风吹拂过面,模糊能够闻声不远处稚嫩轻巧的童声。
比拟于祁瑜的欣喜,阿大和阿二举着刀谨慎的望着四周,大牢里竟然一个守值的衙役都没有,这一场劫狱实在过分顺利了,顺利的让人难以信赖。
姜娆眸中闪过滑头的光,“表哥,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与此同时,偷偷摸摸的两个黑衣人来到大牢面前,没了巡查的衙役,他们很快便翻开了大牢的大门,偷偷溜了出来。
漫天孔明灯飘着,上面写满了祝贺语,但愿二表哥平安然安、但愿二表哥无忧无虑、但愿二表哥多笑一笑……
放肆放肆、权贵滔天的蜀王,就此垮台。
他们这一番动静,不免引来其他牢房里犯人的重视。
他企图谋篡,在蜀地那边囤积了很多兵马兵器,还调用蜀地百姓缴上去的赋税妄图吃苦,蜀王妃派人劫狱、鄙视国法。
姜娆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晏安的衣袍,晏安循着她的行动看畴昔,两人不再出声,就当没有看到一样,持续朝前走去。
那些小孩子一见她过来,赶快围过来,一个个圆滚滚的小团子,脆生生的道:“姜姐姐,你放心吧,不会出不对的。”
等从摘星楼下来的时候,路上的行人稀稀少疏,偶或几个嬉闹的小童到处跑着玩捉迷藏。
这些孩子便是那些被抛弃的孩子,有些是打出世就被父母丢弃了,有些是家破人亡无处可去。
在漫天的孔明灯下,在高高的摘星楼上,他抬起姜娆的下巴,垂垂切近她温软的唇。
轻风悄悄扬起姜娆细肩的云鬓,风韵绰约的女郎两靥莹润生辉,她笑吟吟看着晏安,“表哥克日朝堂事忙,本日恰逢你的生辰宴,带表哥到这里,也是但愿你能够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