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山玉养人,侄儿前几日在独山深处偶得几块上好的暖玉,送给姑姑和姑父。”
晏氏格外喜好这些侄子侄女,话题也多在晏安和宴池兄弟二人身上。
离他们不远的姜娆,听到这些对话,眸光闪动,看来风雨欲来。
“哦,这但是二郎你本身说的,若不是甚么好东西,姑姑可要罚你,罚你甚么好呢?”晏氏眉梢笑意正浓,“就罚你留在南阳多陪姑姑几日。”
“二郎让我们好等,可见是没把姑姑放在心上。”晏氏面色带笑,打趣道。
晏氏并没说太多挽留的话语,她心中虽万般不舍,可也知大师都已立室立业、有本身的事情要忙,哪能悠长在侯府做客。
阖眼入眠的那一刻,晏氏看着身边相守一辈子的夫君,又想起那两个如珠似玉的女儿,心中只觉美满,她只但愿能够这么幸运的过一辈子,再无他求。
姜侯爷唇角笑意带讽,“姑父晓得了,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君有令将不能不从,陛下欲如何,做臣子的受着便是。”
晏氏面含欣喜,眼眶出现点点泪光,“这都是我未出嫁前常常吃的东西,好久没尝到了。”
二表哥粗粗提点几句,可见是不想别人晓得此事,再者这也只是姜娆一人猜想,做不得真,是以她并未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来。
没有外人在场,也没有太多讲究,在坐的诸位好不热烈,谈笑风生。
晏安虽是第一次见到本身这个大姑父,然姜侯爷昔日勇猛事迹,晏安晓得很多,也非常佩服,想起分开开封前从太子那处听到的动静,晏安忍不住提点几句。
如许一来,如姜侯爷这些人,有封地、有声望、有兵权,便首当其冲。
人老了,在乎的不是吃食,而是家的味道,看着这一桌珍羞,仿佛回到了畴前未出嫁在父母膝下的日子。
她自打嫁给姜侯爷,跟从着姜夔南征北战,多么艰苦的环境都经历过,何曾在乎这些吃食。厥后在南阳城待了这么多年,更是甚少尝到开封的吃食,甚少吃到还是女人时最爱好的零嘴。
面前案桌珍羞美馔,清酒醇香,晏安道:“侄儿传闻,过几日朝廷要有一番大行动。陛下比来常因忧愁夜不能寐,不时梦到当日即位时的场景。”
“打你们到侯府第一日,姑姑便盼着及时见到你们兄弟二人,没曾想二郎让姑姑好等。”
席间热热烈闹,一派敦睦,直到夜深方才散去。
独山归隐很多当世大师,不慕繁华。诸多权贵几顾茅庐,只求与这些大儒见上一面,然常常失利而归,难以与大师见面。
“姑姑一见到二弟,便将其他侄子侄女抛到脑后了。”晏大郎晏池打趣一句,佯装妒忌。
晏安给晏氏和姜侯爷奉上独山暖玉,羊脂玉晶莹剔透,暖玉养人,晏氏二人自是对劲接下。
席内世人话着家常,未几时,晏安一袭锦衣长袍,玉冠束发,清风般怡人明朗,呈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连带着全部屋子都亮堂几分。
他接着冲着一旁的丫环表示,丫环鱼贯而入,捧着开封甘旨珍羞。
听到晏安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姜侯爷身子一滞,面上笑意对峙,举盏的手定在那边,过了半晌,将那一盏酒一饮而尽,复又重重放下酒盏,力量颇大,几近是砸在案桌上面。
“侄儿也盼着与姑姑见面,然与独山隐居的大儒早有邀约,不便推让。让姑姑久等,是侄儿的不是。”晏二郎玉面带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