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拍着姜娆的手背,打趣道:“说甚么傻话呢?你父亲啊,他就是有些舍不得你,也算是自作自受。想当初你父亲娶我,让我和你外祖父分离了这么多年,现在轮到他尝一尝这类滋味了!”
姜娆笑看他一眼,“表哥喜好,那就多喝几杯。”
“只要你不嫌我叨扰就好。”姜侯爷利落应下。
祁宣帝道:“爱卿另有何事?”
“表哥,快来。”姜娆冲她盈盈一笑,这一笑,好似东风拂来绽放的海棠,柔滑欲滴。
固然晏氏挺看重晏安,可婚姻大事,需两情相悦才可,现在晓得本身女儿至心实意的承认晏安,晏氏这才气点头同意这么婚事。
“你这几日,已经来找我参议过无数主要事了。”姜侯爷言简意赅的指明。
晏安拿起茶盏小呷一口,毫不鄙吝的奖饰,“醇厚暗香。看娆儿煮茶,就如观仕女图般,非常都雅。”
他一看到晏安和本身的宝贝女儿在一起,总感觉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
祁毓信誓旦旦,“父皇,您最宠嬖三弟,三弟没来由这么做,儿臣信赖三弟不是这类人。”
光阴仓促,当年意气风发的三位将士,现在眉间已有了细纹。
他冷冷的走畴昔,“看到本皇子被父皇怒斥,你们但是对劲了?”
“不成。”晏放心中早有策划,“天子欲包庇祁恒,殿下现在呈上去,反倒轻易引发陛下对您的思疑,以为此事是您在背后一手把持。将这些证据留在手里,等祁恒被逼急的那一日,他自会跳出来。”
腊梅垂在姜娆的头顶,簌簌花瓣津润,艳如朝霞,暗香沁民气脾,是这萧瑟夏季里颇亮眼的一抹红。
晏安又道:“祁恒身为皇子,却做出这等为人不齿之事,侄儿虽经验了他一顿,但不免他挟恨在心。”
祁恒谢恩后退下,等他出了文德殿,砭骨的风钻进衣衫,后背早已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盗汗,被这夏季的风一吹,凉意四起。
可在他看来,无一人煮茶的时候比姜娆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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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恒冷着脸不发一声,顾明熙抓花他的脸,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没有留下疤痕,不然面上有疤的皇子,怎可成为下一代帝王。
晏安悄悄一笑,语气慵懒,“单凭此次之事,难以扳倒祁恒。”
“家和万事兴,你连本身的私事都摒挡不好,你在府上思过半个月,无事就不要进宫了。”
现在既然祁恒的把柄在他们身上,就由不得他们拿来大做文章了。
晏氏又看向姜绾,“你与二郎的婚事定了,母亲倒是不担忧了,接下来母亲要操心的,就是绾绾的婚事了。”
祁宣帝终究出声,“太子说的有理,恒儿年青,平时多有鲁莽,可朕看着他长大,知他操行,信赖他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企图诽谤天家父子。”
姜娆踮起脚尖,轻嗅了下腊梅的暗香,不谨慎触碰到枝头上的皑皑白雪,洋洋洒洒的雪花倏然落在她鬓发和细肩处。
姜侯爷点点头,他的两个女儿,被绑走皆与祁恒有关,所幸姜娆与姜绾命大,安然无事。可若没有被人救下,那结果不堪假想。
殿内只剩下祁宣帝和祁恒。
等侍卫将祁恒的部下绑着带到文德殿时,那几人连连叩首告饶,“陛下饶命,三皇子饶命。”
姜娆腰杆挺直,脖颈纤细苗条,拿着葵扇,正在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