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祁宣帝不觉得然,“他才气兼备,独脱手眼,可他又不是武将,怎能胜任?”
大祁并不由止海上贸易,时或有商船出海飞行,但与此同时,大祁海防败坏,再加上本地地区乃蛮夷之地,不通教养,除了一名高将军外,祁宣帝并没有调派过量将士驻扎在那边。
这几个闯进门的男人是本地地区无恶不作的海寇,而这个小妇人是周府的儿媳妇,外人唤她为周娘子,她夫家在泉州城也算殷实。
草龙上放着万盏灯烛,随风飞舞时烛光亮明灭灭,颇是喜庆。
祁宣帝从龙椅上站起来,他踱步思虑着可行性,“听起来有几分事理。”
“韩姐姐,今后见面就不太便利了,即使去了西北,也要记得经常与我通信。”姜娆恋恋不舍与韩星怜告别,“与韩姐姐相处的这大半年,娆儿非常难忘。”
姜娆笑盈盈的看着这个小团子,蹲下身摸着他的小脑袋瓜,轻柔的道:“没干系的,去玩吧。”
因着之前吃了长处,这些海寇现在阵容强大,领头的报酬陈邵,乃前朝皇室的后代。
小团子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孤零零的一块糖块,眉头微皱,有些难堪,“哥哥你已经有大姐姐了,不能再要我的糖了,你如何这么贪婪?”
姜娆盈盈一笑,“我们一道分开南阳时,姜婳给你做了一个荷包,最后被我拿到了。我给二表哥做一个荷包,你戴在身上,也好让别人晓得你已名花有主。”
“儿子听闻晏安幼时习了几年武,又熟读《孙子兵法》。而他的长兄与俞大将军的爱女订婚,顿时就要结婚,这般看来,晏安也算是和武将沾了点姻亲干系。由他做这领兵人,想必将士们也不会置喙的。”
听到这一番稚嫩的童言童语,姜娆不由嗤嗤笑出声,学着这个小孩子的话,冲着晏安道:“大哥哥,你如何这么贪婪?”
如有朝一日,大祁国泰民安,没有战役,没有灭亡,没有内奸,不需求捐躯那么多百姓的生命,该有多好。
“韩姐姐,你要好好的,我等着与你在开封再见的那一日。”姜娆与韩星怜抱在一起,诉说着依依惜别之情。
晏安离她很近,周身的气味清冽,又有着无形的强势,长睫稠密,比很多女郎的眼睫还要浓长。
这些海寇鱼龙稠浊,除了些家道贫寒,靠掳掠为生的贫寒男人,另有些盗海墓、寻觅宝藏的人,也有罪犯逃窜成了海寇。
他们将将士的头颅砍下挂在城墙上,长长的挂了一排,殷红的血迹喷洒在厚重的城墙上面,格外的触目惊心。
一转眼又到了上元节,宣德楼前的御街上搭起了看棚。
“表妹,你的脸这么红,莫不是受了风寒发热了?”晏三郎恰都雅到姜娆,体贴的问道。
他们二人本就容颜出众,在人群中如同熠熠生辉般夺目,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视。
等她回到了晏府,俞昭又送帖子邀姜娆去俞府做客,姜娆便又去了俞府。
周娘子膝下有一五岁孩童,丈夫乃周府的独子,常日喜读书作画,周娘子在一旁红袖添香,两品德外恩爱。
周娘子看着身子冷凉的亡夫,又看了看怀中的五岁儿子,眼泪如滂湃的雨帘般止不住。
他可贵的无语半晌,轻咳一声,“娆儿无事,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人群中一个妇人抱怨道:“看看这位公子,对他的夫人多好啊,这么俊朗的公子都情愿低下身子拍去她夫人绣鞋上的灰尘,常日我让你端杯茶水,你都不乐意。你没有这位郎君长得好,待我也不如这位郎君和顺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