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姜娆和晏安的面上,仿佛两人被镀了一层熠熠光辉,映托的女郎明丽多姿,郎君清隽毓秀。
姜婳流着泪死力辩白,“我虽是侯夫人,却不如府里的丫环婆子有脸面,此次也是祁信逼着我,让我引你出来院子里,不然的话,我就没法在这淮阴侯府安身。”
望着姜娆拂袖拜别的身影,姜婳神采阴沉,缓慢的思考着应对之策,祁信看在姜侯爷的份上才娶她为妻,眼下她还不能就这么获咎姜娆,她还需求姜家来为她撑腰。
晏安握着姜娆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别担忧,此次有娆儿陪着我,娆儿你是我的福星,我必定不会有事的。”
哪怕之前姜婳数次冲姜娆拌嘴,给姜娆挖坑,念在姐妹交谊的份上,姜娆提起姜婳还是称呼四mm或者是婳儿,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冷酷又凌厉的叫着姜婳的名字。
一大早,游玉兴高采烈的进屋,和姜娆分享着方才密查来的动静,“蜜斯,内里都在传,昨夜有人混进了淮阴侯府,淮阴侯和姜婳被揍的鼻青脸肿,还被泼了一身夜壶里的肮脏,好不狼狈。”
姜娆语气断交,甩下姜婳攥着她臂腕的手,毫不包涵的大步拜别。
“你们打得甚么主张,觉得我看不出来了吗?”姜娆嘲笑,“若淮阴侯不心虚的话,我不介怀添一把火,把这个曲解捅到陛下的面前。”
梦境只是梦,朦昏黄胧,只能一步步猜想揣摩,和实际是有出入的,梦中的晏安在战役胜利后不久便中了毒箭,现在大战即将结束,这也意味着,快到晏安出不测的时候了。
其他将士看到这般场景,见机的分开,被喂了一嘴狗粮,他们也想结婚了。
只可惜,临门一脚出了岔子。
这些将士每次摘了新奇的果子,或是打了猎得了野味,老是先送到姜娆这里,让她最早咀嚼。
她这一番呵叱没有任何感化,灵朱几下子便礼服了姜婳身边的侍女。
娇媚撩人的女郎,郎心似铁也没法抵当。
这里是淮阴,若晏安与姜娆没有甚么行动的话,祁信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姜婳“唔唔唔”的叫着,臂腕扭来扭去摆脱着。
晏安出来屋子是,瞥见姜娆立在海棠形轩窗旁发楞,清风吹拂着她的鬓发。
“此次只是警告他们一下。”晏安道。
晏安、石崇等人住在虎帐中,和将士们同吃同喝,而姜娆身为女子,住在虎帐多有不便。是以,她住在泉州城知县家的一座宅子里。
史斌道:“可淮阴侯是朝廷那边的人,他如何能够帮我们,那不就是谋逆造反吗?”
姜娆滑头的笑看着晏安,“表哥,我听游玉说,祁信和姜婳被人补缀了一顿,说,是不是你派的人?”
日光西斜,闷热了一天,此时有了稍许凉意,晏安将姜娆送归去,“许是再过不久,这场战役便能够结束了。”
姜娆正色道:“陈邵这厮,虽傲慢,却不笨拙,不然也不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波。眼下他处于下风,狗急还会跳墙呢,保不住陈邵有甚么策画。表哥,你要多重视着他的行动。”
姜娆踮脚在晏安唇上亲了一口,“表哥你对我真好,我很喜好、很喜好你。”
姜娆从白瓷碗里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放进嘴里,盈盈一笑,“行军兵戈我不懂,这些吃吃喝喝我倒是勉强能够帮上忙,表哥你另有石大人、高将军都这般辛苦,我总不能拖你们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