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了。郑琨——约莫就是许了再替我两个哥哥谋个好些的缺……我爹眼下还未曾承诺，不过是还拉不下这张脸来，如果——”
“这——这也是个别例。”绮年握握拳，“只是万一——”
固然关于郡王世子的事群情纷繁，但还都不如第二件事来得热烈。二皇子的这位侧妃，是他的生母陆婕妤娘家的外甥女儿，姓李，出身算不得崇高，但也是知书达礼，生得一身江南少女的娇柔，颇得二皇子欢心，宿在她房里的时候仅次于正妃。也是她运气好，正妃丁意
现在还没承诺，就是说将来有能够承诺。绮年不由得怔怔坐了下来：“冷伯父——不成能吧？再如何说他也是——”也是冷玉如的亲爹呀！
“那你为何不让吴伯父替你谋这门婚事呢？”冷玉如俄然问，“若你能嫁到韩家，那日子必定过得舒坦。”公婆都是熟谙的，小姑子又是闺中好友，那里另有更合适的呢？
冷玉如脸上薄薄敷了一层脂粉，却掩不住眼圈微微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她性子倔强，极少落泪的，不由得绮年不惊：“出甚么事了！”
预备着了。
“要么，要么你就奉告冷伯父，倘若他逼你，你就去恒山伯府门口寻死，看恒山伯府还会不会汲引他！”
确切，最坏的环境也不过是如许了。绮年满屋子转悠了一会儿，俄然转头问：“有没有甚么体例能见见小张将军？”
绮年抓着她的手，只能陪着她落泪。这就是这个期间女孩子的运气，她们的将来把握在长辈手中，所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一句话，就决定了她们的一辈子。
“为了跟张家的婚事？”绮年内心一紧，“玉如，你是想——”
“是啊……”冷玉如有些入迷，“当初在成都，我巴不得爹爹能升官，总感觉若不是爹爹官职寒微，韩伯父说不定——只现在到了都城，我又感觉还不如当初都在成都……”
调开，我只怕万一着了她的道儿——”
冷玉如苦笑一下：“现在郑琨还只是暗里里跟郑姨娘提提罢了，如有一日恒山伯府来讲了这话，我就是去撞死怕也没用了。”她握紧了手，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却闪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冷硬来。
“恒山伯夫人进宫去见过郑贵妃，说阮侧妃是个挂名的嫡女，不敷资格做正妃。”绮年俄然灵光一闪：“三皇子偏挑了阮语，是不是就因为阮语不能做正妃，便能够把正妃的位子腾出来再结一门助力呢？”至于阮家，不管嫡女庶女，只要有一个女儿成了三皇子的妃嫔，就即是已经跟三皇
皇子胆气才更足，野心也……更大了。
“他现在还没承诺。”冷玉如扭开脸，狠狠盯着窗户。
绮年也说不出话来。是的，甚么时候冷老爷肯拉下这张面皮来，就没甚么不能承诺的了。拿女儿去换儿子的出息，这算盘仿佛打得呱呱叫，如何都是不赔的。
冷玉如一嗤：“听香那里看得上他，不过是一向为了我不获咎郑瑾娘，虚与委蛇罢了。若这遭真能胜利，我也好带着她离了那处所！”
“唔——牡丹宴上必定遍请王谢淑女，如果有人晓得你——这事想瞒也瞒不住了。”冷玉如捏紧了拳头：“只是我即便要成了此事，也不能将本身的名声等闲就毁个殆尽。郑瑾娘若刻薄，只要被人瞥见我与他独处也就够了；可她若暴虐，说不定就要毁了我。既要行事，听香必定会被她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