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也是常来的,请过了脉,便说这是动了气,太太本来忧思伤身,若再动气不好保养。绮年便请他外间开方剂,半晌后如燕出去,说外头韩家蜜斯送帖子来,请女人出去。
如燕承诺一声,担忧道:“奴婢只怕三太太在外头胡说,坏了女人的名声。”
吴氏并不常常与绮年提及外祖家事。周老爷过世前她是顾不上女儿,过世后她本身身子也垮了没有力量多说话。不过绮年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也听得出来,吴氏固然是德配嫡女,但在这类继母身边,日子想必也不太好过,更摆不出嫡长女的谱来。
那郑大夫医术颇佳,当初周老爷病中便是他来诊脉,以后又是吴氏,与周家高低也都熟稔,皱眉道:“这话我本不想说,怕吓着女人,只是若不说,又怕女人不晓得短长。”
绮年苦笑,不知该说甚么好。都甚么时候了,如果她不探听清楚了何家的事,真被周三太太把话传出去,到时候又要如何结束?
吴氏闻言,不由得又悲伤起来:“我的儿,娘晓得你内心苦,只怪你爹爹去得太早,剩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