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身上的衣裳,素面无花,那裙子用的倒是缭绫,湖绿的色彩,跟着她的行动倒是微光泛动,像是把一片湖水穿在了身上。就这一身衣裳,这一朵玉菊花,说她不是极繁华的人家,绮年死都不信!
这段话让绮年蓦地想起一首诗《致橡树》:我如果爱你,毫不像攀附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夸耀本身……
两边禅院就只隔了一堵墙罢了,这边畴昔,那边吴家世人已然得了动静,将金国秀迎出来见礼。颜氏忙叫扶起来,拉着金国秀的手叹道:“自从那年赏菊宴上一见,你也两年多没出来了,显国公可好?家里可好?”
青衣男人淡淡道:“如何听你的口气,仿佛认得她?”
金国秀浅笑道:“都好。祖父年纪虽长,身材尚健,弟弟们也还晓得勤奋。本日本是来上香的,不知老夫人也在,未曾过来问候,失礼了。”
知霏这时候才瞥见鸽子腿上的构造:“表姐你看,鸽子腿――”
青衣男人忍俊不由:“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怕,人家女人也不会不漱口就去见你。”
周镇抚吹了声口哨,那只鸽子顿时咕咕叫着飞到他肩头,老诚恳实让他把腿上的竹管拿了下来。周镇抚一面从竹管里取出一张卷着的薄纸,一面嗤地笑了一声:“那丫头倒确切是个谨慎人。她如果莽撞莽撞把竹管拿下来,这事还真不好办。”
“你本身如何不去说呢?”周镇抚斜睨他,“你们这两兄弟哪……我一跟他提起你,他就满脸的不安闲。”
“她如何晓得西山寺也是良臣救了她?”
“如何?”青衣男人仿佛有些震惊,“这女人就是你前次说的那位?”
一只信鸽!降落在山林里!这山林里另有一座竹子扎的小亭子!
知霏听得将近变成了蚊香眼,绮年却不由得心有戚戚。金国秀的意义是说,她恋慕的便是菊花不管在甚么处所都能活着,且活得好端端的,打都打不倒。要晓得活着或许轻易,但活得好就难了。要在任何环境下都活得好,更是难上加难。即使豁达淡泊如陶渊明,采菊东篱下都能悠然见南山的,约莫也经常要为没酒喝忧愁。穷有穷烦恼,富有富费事,真要想不时都活得好,只怕要十八代祖宗坟上都冒青烟。
颜氏点头感喟,又把乔连波等人一一叫过来见礼。绮年因为刚才行过礼了,便退后一步,悄声问翡翠:“这位金女人是――”
吴知霏欢欢乐喜拉着绮年的袖子:“表姐,这是显国公家的金姐姐,三年前皇后娘娘办诗会,金姐姐是拔了头筹的!这朵玉菊花就是皇后娘娘拿来做彩头的。金姐姐,这是我大姑姑家的绮年表姐,前些日子刚从成都来的。”
金国秀微微抬头,喃喃轻道:“是啊,爬上梢头,色如烈火,故名凌霄……只可惜,毕竟是一株藤,虽则年年绽放,也还要一棵树让它攀着。”
丫环们当然都只要听话的,赵姨娘又那里会情愿女儿的不是落在别人眼里,天然都承诺了,只是悄悄责备一句:“下次女人可别再如许了。”
“那不是怕吓傻了么。”周镇抚一摊手,“成果这丫头平静得很,我们上船的时候连神采都没变,还记得跟良臣伸谢西山寺门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