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影偷吃完,想着要袒护罪过,抓了一大把土,扔进了荷花糕里,对劲的又溜出了房间。
胡博超面如土色,不敢转头。用屁股想,都是女儿抓了花花绿绿的刀剑,这是从小发愤做女男人了?真是悔不该顺手将女儿放在桌子上啊,剁手剁手!
都一把年纪了,能诚恳点吗?
胡博超大笑,你们满是神经病。
胡老太太笑:“人多好,热烈。”内心想着,莫名其妙多了个孙女,很多人都在说闲话了,就是要搞得热热烈闹的,压一压这风言风语。
胡老太太看着襁褓中的女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胡博超看,内心就柔嫩了三分,抢着将女婴抱在怀里,道:“算了,老迈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应当晓得分寸,别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好。”
酒过三巡,抓周的主台上开端安排物品,亲朋们盯着桌上五颜六色的东西看了半天,嘿嘿的笑。
李曼安抚着大哭的儿子,有些愤恚的指责丈夫,道:“你如何把儿子推给老迈,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老二,帮把手,腿软……”胡博超低声道。
老胡家固然有点小钱,却守着劳动听民的本分,没请仆人,统统脏活累活都是自家人做。
一群人鄙夷,又不是大清群众站起来了,冲动个毛。
已是深夜,白日热烈的武林门归于沉寂,一角的老胡家灯火透明。
“要不,我打她几下,看会不会哭?”
胡老太太已经笑得站不住,两个傻儿子。
小女婴睁大眼睛,四周乱看,哇哇的叫着,可惜没人听懂她在说甚么。
“绝对没有。”胡博超当真道。
做好了服侍小婴儿筹办的胡老太太特别的喜好大师姐,别家的孩子整天哭,拉屎哭,撒尿哭,饿了哭,睡醒哭,冷了哭,热了哭,吓着了哭,动不动就哭,大师姐灵巧的过分,特别好服侍。
胡家次子胡博明擦汗,老迈,你不会玩死我们百口吧?
“宝贝女儿,老爹返来咯。”胡博超和胡老太太抱着衣服,一起走了出去。
老迈既然不肯说,只能由着他,看他神采,也不像是甚么狗血下贱无耻的事,今后总能探听出来,最坏的成果不过是青楼女子的孩子罢了,老胡家不怕娶个青楼女子进门。
胡老爷开端找菜刀。
胡博明的媳妇李曼偷偷扯胡博明的衣袖,少说几句。
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师姐的房间,眼馋的打量着胡老太太放在桌上的一碗荷花糕【注1】,又看看四周只要躺在床上的大师姐,当即狠狠的偷吃了一大口。
“胡老二,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远志毫不踌躇的装傻:“大伯伯,不是我干的。”
比如,和隔壁张孀妇有了私交;又比如,和某某大官的小妾有了私交……
6岁孩子的扯谎技能,在成年人面前,不值一哂。
胡博明当真的道:“老迈火眼金睛,短是非长,佩服佩服。”
“啧啧!老迈,你家女儿有出息啊。”胡博明惊奇的道。
如何能够!
……
胡博超鄙夷,戏文听多了吧,有身生子是多大的事情,如何瞒得住,甚么和令媛蜜斯大官老婆私交私通这类不靠谱的事情,也就痴人才信。
小女孩的抓周桌子上,全数都是花花绿绿的木头刀剑,独一合适小女孩的,意味着绫罗绸缎的一块小面料,竟然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