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庄凡心帮陆文擦药,“你爸动手这么重?”
顾拙言发起:“那我们打游戏?”
“我这不是亲身上门庆祝了嘛。”陆文抓住庄凡心的手,“小邻居,拙言交给你我放心,他如果欺负你……我也打不过他,实在不可你本身报警吧。”
鼓浪屿很小,但有三百多条路,比北方的胡同串子更能绕。庄凡心和裴知两年前来过,写生,各自晒得红扑扑,归去后蜕了一层皮。顾拙言和陆文是第一次来,瞥见挑担子卖桑葚的,一人买一盒,还视频,全程为苏望和连奕铭直播鼓浪屿之行。
陆文答非所问:“我没订旅店。”
庄凡心目不转睛地望着,有股子痴劲儿,旋律,顾拙言的笑,顾拙言抱怨钢琴的理直气壮,顾拙言昂首朝他回看……如同身置旋涡,统统都恍然到不实在。
从小酒吧分开,渐渐闲逛到旅客最多的处所,很多网上很火的小店都聚在这儿。顾拙言和陆文去买凤梨酥,买完看不到庄凡心和裴知了,进中间的店找,陆文被店里的二手专辑吸引住。
“我气不畴昔找他们,掰扯两句就动了手。”一对三,要不是身上有伤受影响,陆文不至于负伤,“我爸开家长会呢,我就跑了。”
怕裴知不甘心,庄凡心添油加醋地将陆文的环境描述一遍,顾拙言在中间煽情,这才哄得裴知点头承诺。
顾拙言叹一声:“鼻青脸肿的,你还跑这么远。”
……毛孔又伸开了,人生实在是大起大落。
陆文他爸年青时在俄罗斯念的军校,结婚后扎在军队,陆文他妈出产时都没能返来。陆文的妈妈是难产走的,他爸厥后退伍经商,再也不从戎了,这些年也没有另娶。
“你好,我是陆文。”
热烈过后,庄凡心终究臊得无地自容,牛排也不吃了,啤酒也不喝了,戴上路边买到草帽和墨镜,遮着脸,取出卷子做英语浏览。
有人起哄,有人拍掌,他们作为一对同脾气侣已经暴光了。
陆文要哭似的:“这不是期中测验了么,没考好,我爸抽了我一顿。”他撩起衣服,身上也有些青紫,“挨揍我忍,逼我学习,我也忍,可他竟然闭幕了我的乐队。”
氛围有些沉闷,顾拙言本想劝陆文早点归去上学,现在也不好开口。庄凡心先主动问:“你还想去哪儿逛,我明天陪你。”
“我靠……”顾拙言挣开,“我不给庄凡心打了,我给你爸打。”
裴知闻声,小声说:“我们gay也不都如许……”毕竟茶水间没人嘛。
陆文说:“我跟我爸翻脸了,我下午翘了课离家出走了。”
“你和你爸翻脸来榕城,然后收成爱情了,那我和我爸翻脸也来榕城,万一呢。”
“都快通关了,没劲。”陆文望着夜空,“我没见过我妈,小时候我爸抱着我看星星,说最亮的那一颗就是我妈变的。”
庄凡心想起在洛杉矶比赛时和顾拙言视频,对方挎着吉他登台给他看,转头想想真他妈浪漫。他在桌下撞顾拙言的腿:“工具,我想看你上去。”
庄凡心浑身绷紧,毛孔都收缩起来,宝宝,他爸妈都没这么叫过他。泪水冲要动得打湿墨镜时,顾拙言说:“第三题应当选C。”
nbsp;他低下头:“我不看了,我妈晓得我瞎折腾,估计气得都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