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坐上去,扭个最舒畅,最叫他软乎的姿式,弓着脊背嵌在顾拙言的怀里,等顾拙言拢停止臂抱着他,哪怕天崩地裂他也懒得再转动半分。
顾拙言不让,跨上床覆盖在庄凡心上方,利落地解开衬衫纽扣。
他们哄的薛茂琛畅怀,红酒不知不觉消减大半瓶,庄凡心喝得双颊酡红,啃披萨的时候老是眯着眼臭美。
他向来吻得凶,次主要把人啃肿了,当下却和顺,唇峰作笔刻画着,蘸湿两片唇瓣,顶开牙关,探出来勾出来,那么软,一时分不清是舌头还是怀里的骨肉。
“明天都弄湿了。”顾拙言把人往死路上逼,“湿得滴水儿。”
顾拙言掏钱包:“接下来另有活动么?”
暗斗几天几夜,顾拙言来之前盘算了主张,和解后要经验,要立端方,可现在脑中却有些白。他伸手兜住庄凡心的后颈,一勾,捂怀里抱住,说:“我第一次写情书,挺糙的,你拼集看。”
“胡姐说新年第一天要筹措一顿大餐。”顾拙言揽着庄凡心逛归去,“等会儿回家吧,陪我姥爷一起过个除夕。”
庄凡心说:“我归去就奉告我爸妈,我和你在一起了。”
庄凡心说:“我画不好。”他抬臂圈着顾拙言的脖子,呼吸间充盈着酒味儿。顾拙言这会儿展开了眼:“为甚么画不好?我又没乱动。”
顾拙言给庄凡心穿上他的内裤和T恤,用被子裹严实,搂紧持续睡了。
“一张张的,”顾拙言算账,“你用心华侈我的纸呢?”
庄凡心的身上只剩一件小背心和内裤,纤细的小腿上还套着纯红色长袜,卷了边,堆在腿弯上不去下不来。他感觉冷,更感觉烫,大片皮肤透露于氛围,镀着洒出去的光,像水银沾了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