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三室和厨卫阳台,目之所及都有一抹浓艳的红,顾拙言给屋子弄了个恋人节主题的皮肤,满手玫瑰味儿,告诉周强,二号不要安排事情。
燕徙暖房图的是热烈,庄凡心答:“没有,只请了你。”他觉得顾拙言不肯与他独处,解释道,“裴知回剧组了,我在这边没有其他朋友。”
他的手掌小一号,非常记念顾拙言用手掌包裹他时的感受,陡地,顾拙言将手抽走了,他不断念肠追畴昔,还想再抓一把。
顾拙言打算安妥的糊口里,没想过庄凡心会重新现身,靠近他,打乱他的节拍,因结局未知让他忐忑。
庄凡心摘下来:“前天刚到货,我忙着清算,就直接挂起来了。”拎到顾拙言面前,“你现在还弹吉他么?帮我调调弦?”
顾拙言却觉得庄凡心在抱怨,说:“能够请同事们,熟谙点就好了。”
顾拙言微微吃惊,垂眸察看庄凡心的手部行动,一点也找不出当年的笨拙模样。一曲结束,庄凡心按住振动的琴弦,小对劲地问:“还行吗您感觉?”
顾拙言看向门口,盯着那只很旧很旧的蒙奇奇。
隔壁传来窸窣的声响,紧接着是狗爪子踩在地板上的动静,哒哒及近,邦德慢吞吞地呈现,它私行上了床,打了滚儿,现在嘴里叼着在被子下发明的玩具。
俄然间,顾拙言抬手按住他的后背,轻得不似回抱,但隔着衣服却烫得他一颤。
顾拙言行动停滞,那一大捧红玫瑰在茶几上墩了一天,现在仍红红火火。因而顾拙言穿好衣服,装好提包,没走,硬生生等其他员工走得差未几了,才敢抱着花放工。
顾拙言一僵,正构造回绝的说词,庄凡心已经蹲下抱住了邦德。邦德仍在镇静地汪汪,他踹一脚狗屁股,骂道:“你大爷的别叫了。”
“嗯,都好。”庄凡心端来煮好的咖啡,“感谢你帮我找屋子,不然我能够还待在旅店呢。”
直球劈面砸中,顾拙言佯装没听到,哈腰解开邦德的项圈。他在客堂里踱步,一边观光一边转移话题:“住得还风俗么?”
庄凡心欢畅道:“那我下去接你。”他松口气,下楼之前还不忘先照照镜子,拿上钥匙出了门,到一楼大堂没瞥见顾拙言的身影。
周强出去:“总经理,甚么事儿?”
直白得猝不及防,顾拙言展开眼,看着靠垫的纹理堕入沉默。当暌违已久的情话再度听到,觉不出牙酸肉麻,只感觉惝恍,曾经的滋味儿一点点漫上来。
拾阶上楼,他讲笑话放松氛围:“圣诞节那晚喝太多,我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电话断掉屋内顿显清冷,顾拙言躺了会儿,爬起来把那捧花拆了,铺散一茶几,将家里能插花的容器都插满了。
顾拙言说:“下不为例。”
庄凡心说:“一枝玫瑰代表独一,九枝玫瑰代表天长地久,十一枝玫瑰代表平生一世,九十九枝玫瑰你晓得代表甚么吗?”
一头按在左肩,抻开,另一头按在右肩,记好肩宽,庄凡心测量顾拙言的身长。逮到机遇,捉着对方的手臂拧过来,面劈面,他靠近半步,伸手环住顾拙言的腰身。
顾拙言暗道,代表你有钱烧得慌。见他没答复,庄凡心很快打过来,接通,庄凡心叫他的名字,他“嗯”一声,不知不觉浑身放松地合住眼。
“你哪天有空,我就定在哪天。”庄凡心说,“屋子是你帮我找的,起码让我请个客,再说……”尾句变得含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