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他妈是同性恋?!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
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内里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部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
他叨叨着回身,往外走,瞥见床上胶葛的两双腿,被压着的那双腿很瘦,但不是女人的那种纤细。牛仔裤,白球鞋,高中时他曾经讽刺过的比他小两号的脚……
顾拙言暴风骤雨地并吞,垂垂的,庄凡心挺起的胸口落下去,他便抬高跟随,庄凡心抻紧的脖子放松,下巴收回,他便一掌掐住,嘴唇吮得愈发凶蛮。
顾拙言拆穿:“你又不吃巧克力。”
“吸吗?”他问。
顾拙言何尝不是,精力都迷乱了,吸进的尼古丁仿佛是海/洛/因。
顾拙言咬住,熟稔地抽起来,庄凡心第三遍问:“吸吗?”
顾拙言抬一点头:“出去。”
伴随那搔灵勾魂的一声,快速,顾拙言咬着牙,吞尽喟叹,却掩不住双眸赤红。
庄凡心乖顺点头,臣服地靠进念了十年的度量。
庄凡心耻于回应,赧着脸,却抱着热诚他的人不罢休。顾拙言再度吻下去,没那么卤莽了,带着趁虚而入的坏,在庄凡心的毛衫边沿逡巡,挑开探出来,抚摩曾经硌手的肋下。
他不安地扭了扭,扭完才发觉是因为害臊。“你,我……”该如何说,他乃至没想好要讲疑问句还是陈述句,终究陈述般,“我咽下去了。”
一片乌黑里,床头落着微小的光,两小我胶葛着,上面阿谁能看出是顾拙言,上面的被完整覆挡住,看不清是谁。
庄凡心撑着胳膊坐起来,下了床,闲逛到门后挂锁,反身靠住门板,他才看清这一方屋子有多么寒伧。
贴面压着,搂抱得严丝合缝,摸得喘气难停。
半晌,他摸索到庄凡心的手臂,将人拽上来,就着那星寒酸的光,和顺地端住庄凡心落汗的面庞儿。
他能感知到,顾拙言爱他,也恨他,亲吻他的每一口都是情难便宜,一样也是奖惩般的宣泄。
“吸。”顾拙言总算吭气。
嘭,门被推开,酒吧打烊了,齐楠醉醺醺地找了他们一圈,现在定在门口,揉揉眼:“我靠……”揉得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不是吧,哎呦我靠。”
烟头被口腔包裹,顾拙言俄然变成初度抽烟的新手,舌头舔舐,牙齿不谨慎磕碰,含了半晌才想起下一步,然后掐着它悄悄一嘬。
“老外如何不教点好?”顾拙言责备,却不说打耳洞哪儿不好,仿佛只是挑刺。拇指和食指捻住那一小片软肉,他又说:“给你买小耳环戴?”
嗤,顾拙谈笑话他,宠地、心疼地低喃:“真够笨的。”
顾拙言将庄凡心唇上的血吮洁净,再沿着嘴角刻画,顺着腮边临摹,展转至鬓角,吹开碎发,一口含住那透红的耳朵。
那唇叫他衔破了皮,磨软了肉,渗着一星玛瑙珠。那舌头大抵是麻得紧,透露着,舌尖探在齿间,极轻微地抖。另有那眉心眼尾,不幸兮兮地颦蹙着,淌着水儿,叫人不忍欺负,却又不由俯身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