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抿住嘴唇,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他趴在顾拙言的臂膀上,盘桓至胸口,挑着眼睛与对方四目相视。
他不安地扭了扭,扭完才发觉是因为害臊。“你,我……”该如何说,他乃至没想好要讲疑问句还是陈述句,终究陈述般,“我咽下去了。”
松开时,他的汗滴在庄凡心的脸上。
“顾……”齐楠踌躇地走畴昔,“老同窗,看不出你这么会玩呃,但我这是正规酒吧……并且这歇息室谁都来躺,还当库房用,不洁净……”
唇间烫乎乎的疼,漾开腥甜味儿,破了,不知是谁的血珠,是唇是舌亦不肯定。顾拙言脑中一片斑斓,那年隆冬时节的花,玻璃杯中摇摆的鸡尾酒,庄凡心在霓虹灯光下的瞳人儿……他分不清楚,他也蒙受不住。
烟终究被吸到了根部,烟头湿得渗水儿,胀大一圈,哪晓得最折磨的是谁……顾拙言在墙壁上按灭烟蒂,伸脱手,抚上庄凡心暴露的一截后腰。
齐楠火大:“还你妈笑!”哈腰去拽庄凡心的手臂,被挥开,抓肩膀,庄凡心扭开往顾拙言身边滚。
嘭,门被推开,酒吧打烊了,齐楠醉醺醺地找了他们一圈,现在定在门口,揉揉眼:“我靠……”揉得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不是吧,哎呦我靠。”
贴面压着,搂抱得严丝合缝,摸得喘气难停。
顾拙言咬住,熟稔地抽起来,庄凡心第三遍问:“吸吗?”
顾拙言嘬着一小片耳垂,很软,很薄,舌尖抵在上面细细地顶,顶得庄凡心颤栗,顶得庄凡心无认识地叫,嗯哈……或者叫他的名字,或者告饶,说不要了。
庄凡心臊得抬不开端:“有一点……”他没有嫌弃的意义,舔了舔嘴唇,“像黑巧克力。”
嘭,门关上了,在黑暗中震起一环飞尘。
“哎,行,行……”齐楠趁机往上面瞅,“那你玩吧,但是戴套啊……419是吧……”瞅见一块衣服,羊毛衫,当即想到庄凡心,“我同桌找不着了,你没瞥见吧……”
顾拙言何尝不是,精力都迷乱了,吸进的尼古丁仿佛是海/洛/因。
顾拙言暴风骤雨地并吞,垂垂的,庄凡心挺起的胸口落下去,他便抬高跟随,庄凡心抻紧的脖子放松,下巴收回,他便一掌掐住,嘴唇吮得愈发凶蛮。
幽幽的,庄凡心开口:“我也是同性恋。”
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内里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部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
顾拙言微微转动一瞬,浑身的肌肉群都揪紧了,绞着根根神经,过电似的,皮下刺啦刺啦地发麻。
“……对噢。”庄凡心埋住脸,把声音闷得那么小,“多尝几次,我就会描述了。”
那么逼仄,仅能容下一张旧床,墙边堆着空的还没措置的啤酒箱,条纹床单不晓得多长时候没洗过,净是褶皱。
“老外如何不教点好?”顾拙言责备,却不说打耳洞哪儿不好,仿佛只是挑刺。拇指和食指捻住那一小片软肉,他又说:“给你买小耳环戴?”
庄凡心扬着脸,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弧,很流利,只要喉结凸出一点。身材也绷着,胸膛拱起来蹭着顾拙言的,他尽力回吻,嘴唇共同地开闭,毛躁而羞怯地碰顾拙言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