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卿一頓,看向那花苞,非鹿也不催促靜靜等候,半晌,白月卿道:“萬事萬物都有其法則。這一法則由上天規定,可這上天究竟是指什麼?兒時以為老天爺所指為天上眾神,可入天界方知天神也不過是萬物之一罷了。如這花苞,可有不開放的花?可有不凋謝的花?可有不結果之事物?”
休畫自窗口探頭看車後,後面一匹紅馬以不异的速率,保持不异的距離緊追不舍,再看閉目養神的九芕,道:“殿下,小將軍也是一片美意。殿下這樣就太過分了。”
“是誰!”白月卿著急的模樣讓非鹿一驚,白月卿歉意一笑,“失禮了。”
非鹿笑笑:“無妨。那神距離此處較遠,小仙送聖女過去吧。”
非鹿略慚愧道:“是非鹿無能,無法解答聖女之疑。對了!有一上神應能解答。”
驢依舊要踏過去的時候俄然動不了了的,那人誇張伸了個懶腰,同時阿瓊也打了個哈欠。
心中微痛,一抹悵然哀傷不知從何處而來,初在楓葉嶺見到她,不异的滋味……
“傷勢痊癒?真是極好。”白月卿欣然道,“我本還想問問春竹和求清有沒有痊癒之法,沒想到仙者已痊癒。”
千喜搖頭:“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归去了。”牽著小栗子回宮。
非鹿手攤在白月卿面前,上面一滴晶瑩,白月卿微愣不明其意,非鹿開口,“是誰讓你抽泣?天楓呢?”後一句已隱隱有怒意。
那人頗為奇异地看著拉著本身的驢,“女人這驢可不平凡啊!”
“聖女請說。”
白月卿皺眉“我不懂。倘萬事萬物具存圆圈当中,那是否存於圓圈以外的便是天?那圓圈以外究竟是什麼?但是似六界普通天外天,人外人?”
非鹿比来功力恢復,在房裡呆久了想到‘芳華園’逛逛,才走到芳華園門口就見到坐在蓮池岸邊的白月卿。遠看還以為美人在賞花,走進一看卻發現白月卿無神看著一朵尚未開放的花苞,再細細一看雙眼通紅,仿佛有哭過。
天帝長歎一聲,娓娓道來。白月卿越聽越震驚,越聽越惊诧。
目不斜視,一步一步,終於,一隻驢蹄抬起,將要落在那人身上的瞬間——人影俄然消逝,驢不驚不慌依舊從容前進。不一會兒,火线又有一人橫躺在地,恰是方才消逝的人。
天帝沉默很久,“並非如此。這些事情天曆上從未記載。每次聖女出現,天命之人亦會伴隨覺醒,陪其完成任务,其别人是不得干預的。”
不自主走過去,接住落下的淚珠,炙熱的感覺灼到手心一顫,伸展至身心……
九芕看著刹炎馬,而後收起一身威壓。軍牙身上千斤一鬆微微喘气,見九芕轉身進馬車,馬車緩緩駛出城,連忙坐上刹炎馬對小諞道:“你們放心,我會跟著的。”而後也出了城。
“誰要吃你煮的東西!”白了對方一眼,扭過頭不再理對方。軍牙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休畫卻是意味深長一笑。
“誒——女人,助人為樂啊!鄙人實是走不動了!”那人拉住驢尾,驢眼神一變後蹄猛地朝後蹄去,那人輕鬆閃過,來回數次,躺在驢背上的阿瓊絲毫沒有影響,那人醉態依舊,最後反倒是驢無奈衹得拖著那人繼續走。
“有人躺在路中,你卻要踏平此人而去?”那人道。
九芕睨了休畫一眼,“過分?我還沒說你們呢,你到先說我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