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获得了母舅祖大寿追击皇太极的军令,可他晓得那都是做做面子给大宁的诸将看的,一边骑在顿时生闷气,一边不紧不慢的冲着皇太极逃窜的方向追击着。
吴三桂盯着狗脖子上那用红绳拴着的竹筒,把撑得满满的长弓松了下来,那用布塞住的竹筒在狗脖子上左摇右晃风趣极了,盯着那越来越进的白狗是越看越成心机,他忍不住笑骂道:“真他娘的成心机,飞鸽传书我传闻过,这飞狗传书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成心机,成心机。”
祖大寿一听这各色的声音就浑身一颤抖,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可实际由不得他不转头,谁让当日本身写拜帖的时候还自称过“沐恩晚生”。
魏忠贤斜着睨了一眼祖大寿,见他脸上情真意切,并不似在逢场作戏。他本来想诘问他为何要放走皇太极这个大祸害,叹了一口气,硬生生的给忍了归去,“罢了罢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指你一条明路。你先起来。以杂家对当今圣上的体味,此事不会连累太广,不几日便会差人来劝戒,这小我极有能够是老资格的天启帝帝师孙承宗。为今之计,你们只要在这传旨的寺人和孙承宗到来之前主动出兵打击后金,打一个标致的败仗才气保住袁崇焕的性命。”
“哎呀,这不是……末将见过魏公公!”祖大寿假装满脸惊诧,然后赶紧施礼,脸上未曾见一丝怠慢之色。
吴三桂哈腰顺势把竹筒拿在了手中,那红色的绳索是个抽扣一扯便开,“嗨,神了!”
这时候明白过味来的兵丁们再去寻觅,那三条狗早就窜的无影无踪了。
魏忠贤摆了摆手,笑道:“将军军务繁忙,杂家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们不敢说是杂家一手汲引上来的人,但都跟杂家很有渊源。杂家在东厂的时候固然好事做尽,但也未曾欠九边将士们一丝军粮,能够说是有求必应。杂家传闻袁崇焕被下了昭狱,将军惊骇蒙受连累,是以就跑回了辽东,可有这回事儿?”
关山月派出兵丁去跟着祖大寿的人去运盐后,收拢军队后冲着山海关的方向奔驰而去。
吴三桂坐在顿时想想刚才的事情是越想越愁闷,本身勇冠九边无往不堪的隽誉竟然瞬息间便毁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之手,他何曾蒙受过这等热诚,这的确是别人生中的滑铁卢。
魏忠贤固然曾经是个祸国殃民的大混蛋,可他从没想过大明变得国破人亡混乱不堪,更不肯意看到当今圣上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事不宜迟,你快快去吧!”
五里地开外,魏良卿坐在那宽广的弹药车上,看着返来的雪橇三傻,贱笑一声,“吴三桂啊,吴三桂,这本来是为皇太极设备的,如果再管不住你那话儿,下次可就不是这个装药量了。哎,叔,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替天行道!”说完一脸得瑟的冲着魏忠贤一阵挤眉弄眼。
关山月回到朵颜城后便马不断蹄的去了一趟库仑城,因为张德彪来信说库仑城完工了,请他去观察验收。
魏忠贤翻了白眼,裹了裹身上的鹿皮大衣冲着车角拱了拱,骂道:“滚一边拉子去,你挡着爷的太阳了!”
只是此次,还没等四周的兵士们笑出声,“砰”地一声闷响传来,吴三桂便被炸翻在地,就连围在他四周的亲兵们也全都被炸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