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饭桌前,董浩冲动地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可早已饥肠辘辘的他盯着盛好的饭菜,却如何也下不去筷子。
红肿的双手,鹅蛋脸,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条营养不良有些发黄的麻花辫挂在胸前,一套肥肥大大的打满补丁的灰色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这清楚还是个孩子啊,这个年纪放在她活着的阿谁年代应当恰是上初中的年纪,却早早的挑起了糊口的重担,董浩细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要跟本身相依为命的女孩儿。
关大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你说我命如何这么苦啊!为了给月儿看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还带着一个十三岁的女人,凡是有一点盼头我也不会放弃。可我孤儿寡母也要用饭不是!大兄弟,不怕你笑话,四乡八邻的都说我关王氏克夫,我是有口难辩啊,这五年我每天都被人戳脊梁骨啊,这个家啊,我一个女人,实在是要撑不住了!”
“我肯定!”董浩一脸的庄严,斩钉截铁的答道。
“好,最后提示你一遍,因为循环的特别性,我们只包管终究成果,循环时候点和出身不成挑选,祝你好运!”说完马面便和牛头把董浩送进了循环台。
董浩嘴巴张的大大的,“啊?河,河,河间府?叨教现在是甚么朝代啊?”
“哟,关大嫂,咱俩固然是同亲,可你也不能害我啊!那紫金城是你想进就进的?你家月儿都十六岁了,这般年纪再进宫恐如果稍有不慎可连命都丢了啊!再说,那紫金城但是万岁爷住的处所,就你家月儿这快死的样,说句大不敬的话,是他服侍万岁爷啊,还是万岁爷服侍他啊?”吴公公就跟被踩着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刺耳极了,大抵是嫌关大嫂的钱送的少吧。
董浩本来想挑选当天子的,可转念想了想如果时运不济赶上个末代帝皇,凭本身的才气不必然才气挽狂澜,终究落得个败国亡身,连一丝和缓的余地都有,那是相称惨痛的。
抿嘴一笑,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月哥哥的病情刚有点好转,就又没正行了,这厢有礼是女孩用的好不啦!”
关大嫂一脸的苦笑,“您再给想想体例,谁让我命苦呢,再醮到他们关家没几大哥关就一命呜呼了。这小的自打他爹去了今后,这五年来,一年不如一年,大前年还以童生的身份插手县里的县考,好不轻易考过了有点盼头,你看现在,都病的起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