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抿嘴一笑,回身一拉身后那花梨木柜子的抽屉,从内里拿出了一个朱漆的小托盘,缓缓的放到了王承恩的面前。
王承恩受了关山月这么大的好处,如果再不流露点口风就说不畴昔了,他一脸奥秘的凑到关山月的面前,抬高着嗓音说道:“恭喜关大人,道贺关大人,您要发财了。您也别问我喜从何来,杂家不能坏了万岁爷的大事儿,只能跟您流露这么多,至于详细是甚么事儿杂家是不会说的。不过提点您一句,万岁爷故意放袁督师一马,明天到了朝堂上您无妨用本身的官职保下袁督师的性命,一来让万岁爷有个台阶下,您也博取个忠贞义气的隽誉,今后行走四方可受益无穷。另有不管明天万岁爷如何发落你,你受着便是可不要跟他起争论,记着亏损是福。时候也不早了,再晚归去就要关宫门了,小福子那死小子有了钱也不知去那欢愉风骚去了,还得劳烦关大人的亲兵们送杂家一趟。”
关山月一听御膳房和吴公公,这才想起来御膳房还没有办理过,“不知王公公跟那御膳房的吴公公可否熟络,关某门路不清,给万岁爷带来的东西还未曾送到宫中呢,还请公公指条明路。”
王承恩点了点头,可就是眯缝着眼睛不说话。
他从王晨恩的话语中判定,仿佛明日的事情对本身非常无益,本日他喝得也实在很多,坐了一会白日梦他便也回到堆栈睡下了,任凭明日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让人不睡觉不是。
关山月的手在桌子上不由自主的敲击着,“关某细细的算了一下,本年刚残局,不过势头杰出,做买卖的人带着银锭四周行走不便利也不平安,他们对这东西认头的很,遵循这个势头生长到年底,草草的估计一成的利润能有五千两吧!当然,我们各省的分号如果开起来,那钱可就没边没本地了去了。”
王承恩那眯着的眼顿时挣了开来,望着朱漆托盘里的一张张的票据却眉头直皱。他晓得面前这位少年公子有求于己,光这一顿饭菜就破钞不菲,脱手又会寒酸到那边去,可他此时送本身这么多破纸干甚么?一脸迷惑的问道:“额……关大人,您恕老夫眼拙,这些纸是……上边还写着五十两,倒像是太祖发行过的大明宝钞,不过这……”
关山月晓得王承恩没见过这些东西,赔笑说道:“回禀公公,这可不是浅显的纸,这是银票,这就是一个月前在都城新近建立的大成票号票据,有了这银票,只要颠末柜上徒弟核验真伪后,便能从柜中取出呼应数量标银子。”
王承恩一拍大腿,笑道:“嗨,那吴公公头昨日还去杂家那让杂家关照关照关大人你呢。你们不是河间府宁津县的老乡吗?如何,还没见过面啊?”
关山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皱眉问道:“公公明示,关某应当晓得甚么啊?”
酒足饭饱以后,桌上饭菜撤下换上上好的茗茶,点起熏香,一向在一旁察言观色的陈二狗适时地呈上了净口的茶饼(近似于现在的口香糖),此时屋里就剩下了王承恩、关山月和陈二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