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抚掌大笑,附在关山月的耳边意味深长的说道:“记着你明天说的话,要好好的揣摩圣意,可别枉送了卿卿性命。”
钦此,天启七年十月月朔日,上钤敕命之宝。”
“哦,正二品啊,多谢王大人答疑解惑,对了,您要的盐在外边马车……甚么,你说都批示使是正二品?”神经有点大条的关山月一蹦三尺高,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究竟产生了甚么。
最较着的信号就是他的背景昔日权势滔天的九千岁魏忠贤已经主动请任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大宁都司的镇守寺人,不过明眼人一看便晓得魏忠贤这是被新天子和朝中大臣挤兑走的,只不过是为了保全本身的脸面罢了。
这王坤见关山月竟然毫不客气的便把他的盐车给截胡了,老谋深算的他更不敢在榆林堡久待,当即便带着侍从告别拜别,冲着宣府镇镇城宣化的方向头也不回的驰驱而去。
亦步亦趋的跟在关山月身后的大同镇守寺人王坤,听了他的话神情一怔,差点当场吐血而亡。贰心中暗骂关山月走了****运祖坟冒青烟,由一个不入流的驿丞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正二品的封疆大吏。不过,想到大宁都司早就名存实亡,还处在蒙古诸部与后金的夹缝中,他的心中才好受了一些。
王承恩看着关山月赞美的点了点头,“知书达理,居功不傲,好一个少年郎。你可知,一个多月前鞑靼兵乱的时候,你在驿站门口杀死的鞑靼兵里边有一个是科尔沁部明安贝勒之子多尔济?”
关山月一头雾水,赶紧拱手行礼,嘴里学着前人的说辞,“回禀公公,鄙人恰是关山月,不过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榆林堡驿站的驿丞,文书刚下来没几天,可担不起“大人”这一说。”
关山月现在后背上都是盗汗,但还是强打着精力苦笑一声,“王公公谬赞了。”
这圣旨用料非常的讲求,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并不是电视上演的黄色,而是身有三种色彩拼接而成,上边绣着祥云瑞鹤,都丽堂皇。
这时秦小蛮气喘吁吁的拉着赵瑞雪的手闯进了驿馆的院子,看着一群大老爷们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没好气的一拍院落中的桌子,肝火冲冲的吼道:“关山月啊,关山月,你都大难临头还在这跟他们矫情,你可真爷们!”
就在关山月纠结不前的时候,曹县令一溜小跑而来过来,满头大汗的冲着关山月一拱手抱拳,“关大人,你如何才返来,那是京里来的王承恩王公公,都等了你一上午了,你还快快前去接圣旨。”
谁知那王承恩伸脱手一把把关山月扶了起来,看着他笑着摇了点头,指了指那驿馆,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关大人,你说是命首要,还是这驿馆首要?”
曹县令是个大老粗,这甲士在明朝职位实在是卑贱,向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如此暖心窝的话,他没想到关山月是如此重豪情之人,当即便抱着关山月嚎啕大哭起来。
关山月歪头一看,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坤竟然也对本身毕恭毕敬起来,这让他感觉非常的别扭。不过,想到王坤那盐引也不是甚么好来路,想着干的事劫富济贫的功德,说了几句场面话他便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曹县令是来报信儿的,怕王承恩等急了惹出岔子来,焦心的催促道:“哎呀,我的关老弟啊,三言两语我跟你说不明白,你就麻溜点吧,一会儿到哪借了圣旨你就都明白了!”